徐叔笑着说:“这家医院背后有孟家投资,李院长与孟家是世交。沾了这点光,公司在榕城的几万号员工体检也都安排在了这。平时看病我们可不来!”
“为什么?”央仪像个好奇宝宝。
徐叔苦涩状:“不瞒您说,太贵了!”
她来,孟鹤鸣肯定提前打通了所有关系,央仪都没机会见到“太贵”是多贵。
只知道全程被当尸体一样关怀。
临了,诊室休息室忽然进来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男人,眉眼清隽,金丝镜下一片狡黠。
他直直朝她的方向过来,央仪下意识回避,那人却径直坐在她对侧沙发上,双手垮在桌面上,似打量。
“……你是?”
“央小姐?”那人愉悦地说,“孟鹤鸣的女朋友?”
他压根不需要她的回答,双手合十:“我就说人总要生病,生病就逃不了来医院,来医院肯定被我逮着。你跟他在一起多久了?”
看他熟稔的姿态,央仪猜他大概是孟鹤鸣的朋友。
她漂亮的眼睛里酝酿着猜测时,无端给人一种迷惘又可怜的感觉。
对方讶异:“难不成孟鹤鸣不让你和男性生物说话?”
他握拳思考,越想越觉得以孟鹤鸣的个性解释得通。双拳一碰,对她的问而不答丝毫不介意:“那你可以暂时别把我当男的,医生眼里病人不分男女,病人眼里医生也可以没有性别。我叫李勤予。”
“李医生。”央仪终于开口,“你有什么事吗?”
李勤予说:“关心病人。怎么样,好点了吗?”
“好多了。”央仪回答。
“那,你和孟鹤鸣在一起多久了?苏挺他们说是从去年开始,我看着不像。”男人朝她眨眼,“这是秘密吗?方便告诉我吗?”
央仪心想要真是秘密还能随便到处说啊。
她冷酷道:“不方便。”
男人露出惋惜的表情:“你拒绝的模样还真和孟鹤鸣差不多,绝配。”
“多谢夸奖。”
两人安静对峙了数十秒。
李医生身体前倾:“我能问个或许会冒犯你的问题吗?”
“不能。”央仪态度坚决。
他笑了声,还是说:“你和孟鹤鸣会分手吗?”
从这个人出现起,央仪就处在莫名其妙的状态里。即便每句话他都是笑着说的,她仍然有正如他所说——被冒犯的感觉。
央仪耐着性子反问:“你很关心?”
“我还好。”男人道,“是舍妹比较关心。”
“……”
黑着脸上车时,徐叔很快从后视镜发现她情绪不好。于是打听:“您还是不舒服吗?”
央仪直白道:“碰到个奇怪的人。”
全程有护士长陪同,照理是碰不上旁人的。
徐叔想了想,唯一有可能的就是李家那位不按套路出牌的少爷。他记在心上,想着一会要报告给孟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