央仪边流眼泪边摇头:“没有。”
“没有什么?”
“还没有缓过来。”她抽噎着说,“再来……会死的。”
哦。
原来是将他的动作当成了还要再来一次。
孟鹤鸣徐徐收拢手指,将帕子团进手心,粗粝的麻布质感让他觉得厌烦,甚至想同做过的套一起直接扔垃圾桶。但最终他只是松开手,任它湿漉漉一团丢落在地。
央仪的手讨好地攀上他的颈,柔若无骨。
她满脸纯洁又可怜:“孟鹤鸣,我好累了。”
男人视线终于从地板上收回,安抚地吻了下她唇角:“嗯,不弄你了。”
身体和精神都在疲惫过后陷入深眠。
央仪根本无暇顾及事后孟鹤鸣该睡在哪,她像从前一样堂而皇之霸占了主卧大床。
第二天醒来身边床单似乎并没有褶皱,客卧也整洁如新。
再去看浴室。
不晓得保洁几点来打扫的,里边丝毫不见昨晚狼藉,烘干架上挂着那块浆洗干净的手帕。
如果不是因为身体酸痛,她几乎以为昨晚发生的一切都是错觉。
慢吞吞踱到餐厅,在掠过吧台时,央仪巡视的脚步才停住——白色大理石台面上赫然摆着楼下便利店的纸袋。袋口敞开,露出已经拆过包装的方形小盒。
她盯着纸袋看了几秒。
明明几率小到近乎于零,她的大脑却自动联想到隔着一扇门,孟鹤鸣与手帕主人对峙的模样。
第19章鸿门宴
吃过早餐,央仪将手帕烘干,揣进口袋下了楼。
电梯里碰到物业经理。
经理恭谨地向她道早,问是否要帮忙去车库取车。
央仪摇头:“我下来随便走走。”
说完,她又多问一句:“你知道孟先生几点离开的吗?”
他来换班,恰好遇到孟先生的车出去。
所以记得很清楚:“是七点半。”
“他心情怎么样?”
经理以为他们吵了架,很圆滑地回:“那倒不清楚。我来的时候只见着孟先生的车。”
央仪笑笑:“这样。”
她和经理道了别,闯进还未完全散开的薄雾里。
榕城最近的天气总是这样,水汽丰沛得让人无奈。即便太阳已经悬空,空气中总还飘着薄雾,春花娇嫩欲滴,鹅卵石路也覆上了一层湿滑。
央仪行走其间非常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