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还请王爷提前做好准备,收拢银两上缴国库以赈灾,事后陛下定感佩王爷之行。”
眸光复杂,裴夙收敛了情绪,沉声道,“你如何得知此事的?”
几日之后的天灾,钦天监还未曾预警,她为何言之凿凿?
江庭月硬着头皮回了一句,“臣妇。。。。。。臣妇梦到的。”
果不其然,话音刚落,对面裴夙的身子便直着回去了。
靠着马车,邪肆的晲着她。
显然不信。
江庭月无奈的垂眸,她也知道自己这个理由听起来有些荒谬,但事到如今,她没的解释。
“江姑娘会做预知未来的梦?”
“算。。。是吧。”
裴夙挑眉,将玉瓶扔到她手里,趁她怔愣之时勾唇,“江姑娘梦中的未来里,有本王?”
磁性嗓音直坠入心尖,江庭月眸底窜过慌乱,红晕也不听话的飞上耳垂。
慌忙摆手,结结巴巴的解释,“不,不是,王爷,我。。。。。。”
已婚之人梦别的男子,这岂不是荒唐?
低笑出声,裴夙索性指了指她的玉瓶,随即翻身上马。
只余下一道声音和着风声钻入耳畔,“脚上的伤,记得抹药。”
。。。。。。
入夜。
从医馆回来的沈墨淮大步流星地走进屋内,周身裹挟着阴鸷,“江庭月!”
下意识将玉瓶隐入匣子,江庭月侧身,“侯爷?”
洗尽铅华的脸在月光下更显脱俗,发丝慵懒的束在耳后,身形迤逦,似是水墨画中的仙子。
沈墨淮咒骂了句什么,欺身一把拽住了江庭月的手腕。
手指收紧,仿佛要将她的骨头捏碎。
秀眉微蹙,江庭月眸光清冷,“沈墨淮,放手。”
“本侯要让你知道,谁才是这侯府的天!”
猛地将她甩开,沈墨淮抬手要抓她的脖颈。
江庭月转身躲开,却不慎将发簪碰落。
沈墨淮只觉眼前一花,后者如瀑的长发披散而下,如星云般半遮住了江庭月的脸庞。
清香笼罩,沈墨淮骤然一顿。
咽了口唾沫,喉头滚动,眼中的怒火不知何时已被欲念所取代。
江庭月察觉到沈墨淮的异样,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快速扯过风衣包住全身,江庭月谨慎的向门边退了退,“沈墨淮,你我之间早已恩断义绝。”
“我这不欢迎你。”
扭曲了脸,沈墨淮仿若听到天大的笑话。
“恩断义绝?”
猛地将手举起,手腕处的包扎清晰可见。
沈墨淮呼吸粗重,黏腻的热浪步步逼近,“本侯受了这么重的伤,你想恩断义绝就恩断义绝?”
“你既已嫁入侯府,生死都是我沈家的人,别想逃!”
见她不住后退,沈墨淮咂摸了几下,啧声讥讽,“怎的?之前不是日日求着本侯来你房中么?”
“做这幅样子给谁看?”
耐心渐失,沈墨淮燥热的扯松了领口,贪婪的舔舐着唇角,“滚过来!”
瞳孔骤缩,江庭月眼见着他燥怒的扑了过来,眼疾手快的往屏风后一闪。
屏风被推到。
沉闷的响声不肯平息的在江庭月的耳畔作响。
眼睛泛着可怖的猩红,沈墨淮宛如闻到肉味的鬣狗,嗬嗬的咽着唾沫。
简直丑陋至极。
强自保持冷静,江庭月快速抓过当初给平安碾药时的石药杵,趁他扑过来之时猛地砸了过去。
不偏不倚,石药杵正砸在沈墨淮的头顶。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