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永思最讨厌听到这种话,他当时就炸了毛:“老子没机会,你以为你就有?就你这种伪君子,小软绵是不可能喜欢的!”
温文山见他生气,反倒又冷静了下来:“这事你说了不算,也许她就喜欢我这种稳重一点的,毕竟我不会像你一样,见天的瞎胡闹,给她添麻烦。”
“谁瞎胡闹了!”纪永思的声音高了八度:“我那是战略性替小软绵赶走身边的苍蝇!还有,什么叫我给她添麻烦?这些年来,我不知道给她解决了多少麻烦,她虽然现在还没有答应做我的女朋友,但是她迟早都会嫁给我!”
温文山看了他一眼,轻笑了一声。
他这一声笑得极淡,听在纪永思的耳中就是满满的嘲讽。
纪永思怒道:“你笑什么?”
“没什么。”温文山回答:“只是觉得你异想天开。”
纪永思再次瞪了温文山一眼:“我今天一定要把你从泰山赶下去,让小软绵以后都不理你!”
温文山轻挑了一下眉说:“是吗?那就看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了。”
纪永思气得飞快地往山上爬,温文山却不急不慢地往前走。
纪永思快速地爬了百来阶之后,就意识到自己中了温文山的激将法。
登山是他的业余爱好,他清楚地知道,登山跟长跑从本质上来十分接近,讲究循序渐进,不能急,也不能躁,更不能在前期透支过多的体力,有时候有一步没有踏稳,伤到韧带或者膝盖,后面的路就会变得格外难走。
他刚才负气往前走,走得快了点,似乎扭了一下脚,这样的小扭伤在平地上不算什么,爬山的时候就会变得格外严重,他的那条腿此时已经隐隐作痛。
温文山从他身边经过的时候,十分淡定地说:“加油!”
虽然他只说了两个字,却成功激起了纪永思的怒气,纪永思觉得自己就算是四脚着地的爬也要把他甩在身后。
只是对此时的纪永思而言,理想很丰满,现实却很残酷,他的腿越来越痛,就算他的体力跟得上,腿却不给力,到升仙坊时,他走路已经有些困难了。
温文山平时也常登山,一看他这情况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便说:“你这样子不能再爬了,我扶你走吧!”
“不需要!”纪永思冷声说:“老子不但能爬得上去,还能赢你!”
温文山表白
纪永思说完还推了温文山一把,差点把温文山推倒。
温文山拧眉,知道后面的路相对好走,他便说:“行吧,那我就在南天门等你。”
纪永思听他这么说,少不得又骂骂咧咧了几句,然后拄着登山杖强撑着往上爬,只是他心里很清楚地知道,今天这场赌约他大概会输掉。
他一向争强好胜,不太能接受这个结果,再次咬牙往山上爬。
他们是下午上的山,等纪永思爬到南天门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温文山坐在南天门后的台阶上等他。
纪永思的脸色有些难看,这是他真正意义上第一次输了,且还是他觉得自己比较擅长的领域输了,他的心里就更加不是滋味。
他黑着脸一言不发地坐在那里,没过多久,阮晴然和其他人一起爬了上来。
阮晴然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温文山比他先爬上来,她又看了一眼温文山,示意他不要跟纪永思一般计较。
她打算寻个话头把这事揭过去,有位工程师却突然问:“温工和小纪谁先爬上来的?”
他这一句话,立即让原本就有些凝重的气氛更加尴尬。
纪永思腾地站起来说:“温文山先爬上来的,我现在就下山。”
他一走路,腿便有些跛,阮晴然忙拉着他说:“你的腿受伤了?现在缆车停了,下山的班车也停了,你这样子怎么下山?”
纪永思黑着脸说:“愿赌服输,我输得起!”
他说完还要往山下走,温文山拦着他说:“所谓打赌不过是在开玩笑,你不要当真。”
纪永思冷笑一声:“你不过是个伪君子而已,少在这里装好人!不就是输了下山吗?小软绵,你扶我一把,我们连夜下山!”
阮晴然今天折腾了一整天,这会也累得不行,她便劝他:“你的腿已经受伤了,这一路山坡陡峭,晚上光线也不是很好,夜下泰山会有危险。”
“我们之前说好要在山上看日出的,现在都上来了,就这样折回去的话便是前功尽弃,我身上带了一些药油,一会我帮你擦擦,明天看完日出之后,我们再坐缆车下去。”
她说到这里看着纪永思说:“你要是觉得心里不舒服,有脾气可以冲着我发,不要因为自己的一时冲动而陷入险境。”
她这样说,纪永思就算是有脾气也不好再发,只是他这样输给温文山,实在是过不了自己的那一关。
他便将手上的表摘下来扔给温文山:“愿赌服输,我现在不下山,用这块表来抵。”
温文山接住表眉头微拧,纪永思却站起来伸手搭在阮晴然的肩上,用撒娇的语气说:“小软绵,扶我去前面的南天门宾馆,我们去开房!”
他说完还挑衅地看了温文山一眼,意思是就算他输了,阮晴然的心也是向着他的,温文山就算赢了,也依旧不能将他赶下山。
温文山走过来,一把将纪永思的胳膊搭在自己的肩上:“小阮是女孩子,扶不动你,还是我来扶你吧!”
纪永思:“……”
他一点都不想要温文山扶!
纪永思一米八几的大高个,阮晴然还真扶不动,她忙对温文山说:“辛苦温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