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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是他人生中无数初次的启蒙。
司瑜双目放光,慢慢靠着墙借力坐了起来,紧接着将被领带绑住的双手挂在了戚闻的脖子上。
“让我看看,你还学了什么。”
冬夜格外漫长,窗户上被一层雾气覆盖,留下几道长长的指痕,室内有几分大汗淋漓的温暖潮湿。
第二天,两人都是睡到了日上三竿。
戚闻比司瑜醒得早,但司瑜的头垫在他的手臂上,一动就会弄醒他,索性抱着人一直躺着。
荒唐一夜,司瑜堪称绝色的容颜透着几分疲惫,外头大风挂断了几根树枝掉落,传到房间里只剩一点响动,司瑜还是皱着眉动了动,然后又沉沉睡去。
戚闻注视着臂弯里的男人,看他睡得很是安心,心下开始琢磨,要不就这样直接把人带走吧。
不需要征询任何人的意见,去一个谁也不知道的地方,找一幢华丽的空房子,然后——把司瑜关起来。
像他这样随性恶劣毫无底线又美丽至极的事物,只适合藏起来。
倏尔,门被人从外敲响,打断了戚闻的遐想,也吵醒了睡着的司瑜。
"阿闻少爷,司先生需要用午餐么?"
“吵死了,不吃。”司瑜在戚闻怀里转了个身,用被子蒙住头。
然而戚闻提高了点声音对外面说:“准备点清淡的粥。”
虽然司瑜才是这个家正儿八经的主子,但所有人都知道阿闻少爷说话的分量,既然阿闻少爷开口了,他们就先备着,保不齐司先生什么时候就被哄好了。
戚闻从背后拥住了司瑜,替他揉着发酸的手腕:“司先生,好点了么?”
昨晚司瑜的手臂一直挂在戚闻身上,得有一个多小时,后来实在是酸得挂不住戚闻才给他解开,留下了两圈触目惊心的青紫痕迹。
司瑜听他说废话,声音恹恹的,提不起精神:“你说呢?”
或许是没力气,司瑜醒了也没说惩罚什么的,戚闻便得寸进尺,亲了亲司瑜的后颈:“司先生,吃点东西吧,胃里空了一会儿难受。”
司瑜感受了一下,昨晚体力消耗巨大,这会儿还真有点饿了,于是他朝戚闻伸开了双臂,眼睛都没睁开。
戚闻从善如流地抱起了他,把人一路伺候到了饭桌跟前。
司瑜喝几口温粥润了润喉咙才感觉活了过来,正打算问问度假的安排。就算戚闻不用他插手,但作为参与者他总还是得了解一下概况,以免到时候准备不及。
只是有够不赶巧的,吴管家忽然过来说阿闻少爷的同学乔找他有急事,司瑜的嘴角马上压了下来。
“他就不能找别人帮忙?还是只有你一个同学?”
戚闻起身过去,用餐巾替司瑜擦了擦嘴角,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贴着司瑜的耳边说话:“我很快回来,等我回来就带司先生去度假。”
说完嘴唇还讨好似的碰了碰他的耳根。
司瑜傲慢地扯过戚闻,在他唇上印了一下,才松开他:“滚吧。”
司瑜向周围扫视一圈,几个打扫卫生的女佣才纷纷红着脸埋下头,恨不得把一块地砖扫穿。
戚闻笑了一下,和司瑜道完别就出门了。
原本司瑜以为戚闻不在家会是一个非常无聊的下午,没想到家里会比往常还要热闹。
中午刚过一点儿,吴管家敲门说卓医生来了。
司瑜之前和卓逸约了复查,便让人带他进来,只是吴管家支支吾吾了一会儿,又说卓医生不是一个人来的,还带了一群人一起。
和桌卓逸相识多年,他不是那么没有分寸的人,司瑜皱起眉思量了一会儿:“带他们到客厅等着,我换身衣服就下去。”
“好的司先生。”
等司瑜换好衣服下去才知道原来所谓“卓医生带来的一群人”,是天域的那群高管们。
司瑜一露面,卓逸就笑嘻嘻地迎了上去:“司先生,我在庄园门口碰到了他们,说是公司里有急事又联系不上你,我就给带进来了,不打扰吧?”
司瑜想起昨晚入睡前把手机关了。他坐在客厅正中的位置上招招手,那群高管马上以司瑜为圆心围了上来。
“什么事?说。”
那群高管中职级最高的人言简意赅地汇报,语气严肃:“司先生,天域遭到了由海外资本寡头联合发起的前所未有的商业围剿。”
此言一出,所有人的脸色皆是一变。
“变故来得无声无息,就在今天中午,那几家不久前才进场的海外资本忽然有了动作,打了我们一个措手不及,市场部和金融部已经给了紧急处理方案积极应对,现在正在和他们周旋,所以我们特地来向司先生请示。”
司瑜的表情倒是没有太大变化,只是坐姿端正了不少,他眯了眯眼睛,问:“哪几家最打眼?”
一名穿着职业套装的女高管忙道:“CVS,BTU,还有MAR,这几家是最早进场的,虽然这些资本看上去是在无序动作,但以专业眼光来看,这绝对是一场有预谋、有野心的突袭,目标就是把天域吃进,从而掌握A市的经济命脉。”
“我记得CVS的负责人是Kevin。”司瑜敲了敲扶手,他听说过这位华尔街之狼的发家史,也觉得他算是个传奇人物,这样的人物有野心也很正常。
而且能和这样的人交手一场,无论输赢想必都会是非常酣畅淋漓的。
司瑜弯了弯嘴角,手忽然有些痒,于是朝他们抬了下手指:“准备反击。”
所有人在长条形的方桌上摆出电脑两边排开,开始操作。
司瑜坐在主位上,等他们一个节点一个节点的汇报,然后实时调整战略,指挥他们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