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瑜转头看过来,脸色阴沉,冷笑两声:“城南的项目算个屁,说实话我根本没放在眼里。”
“那是为什么?”
“呵,因为有人想找死。”司瑜把手边的东西丢到戚闻脸上。
是陈方煦白天拿出的那个文件袋。
“天域的标底泄露了,集团里出了叛徒。”
司瑜说出这话的时候几乎恨得牙痒痒,被自家人出卖让他在陈方煦面前颜面尽失,把这个叛徒找出来后一定要让他付出代价!
戚闻稍微想了想就知道出了什么事,天域出了叛徒泄露他们的低价去和恒远做交易,如果恒远把这东西四处散播,天域在这次招标活动中基本就出局了。
当然最关键的是,这让司瑜很没面子,这比杀了他还让他难受。
“恒远的条件是什么?”戚闻问。
“拆标,我七他三。”
戚闻点点头,看司瑜的表情应该是和对方达成了共识。
“他们的胃口还真不小。”
自家出了叛徒,外加被人趁火打劫,司瑜越想越愤怒一肚子邪火没地方去,于是吩咐戚闻。
“去告诉吴管家,通知吴远,准备动手,他知道怎么做。”
见戚闻面露疑惑,司瑜说:“半年前我买进了恒远百分之三十的股,现在正是派上用场的时候。”
戚闻挑了挑眉,眼神露出惊讶,仿佛刚刚得知这个消息:“您没和恒远谈拢么?”
否则他实在难以理解这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行为。
司瑜看他一眼,笑得十分明艳:“谈拢了,但不妨碍我想搞死他们。”
“……明白。”
是司瑜的风格,钱花了可以再赚,但是这口恶气不出他恐怕寝食难安。
“等等。”司瑜忽然喊住他,面部线条绷得很紧,“你今天和恒远的人聊什么了?”
“你们有什么可聊的?”
戚闻站得笔直:“只是闲聊,陈总说了他在国外留学的经历。”
司瑜抚了抚下巴,突然露出一个令人不安的笑容:“他似乎挺喜欢你啊。”
戚闻顿了顿,立刻道:“司先生说笑了,我们不过第一次见面,点头之交。”
司瑜若有所思,也不知信了没信,朝他摆摆手:“去吧。”
戚闻转身带上房门,温驯直白的眸光沉了下去。
司瑜永远如此,敏感多疑,他无时无刻不活在他的猜度打量中。
但他又不能不佩服司瑜过人的敏锐。
把话带给吴管家后,戚闻给一个虚拟号码发去了短信。
“跌破20%,allin。”
戚闻回到司瑜房间,周围仍是一片凌乱,司瑜的破坏力很强,跟刚打过仗似的,而他人已经换了睡袍坐在落地窗前,手边的洋酒瓶空了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