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刚刚有点儿激动啊,我现在也兴奋死了!”戴蓉蓉在一旁接话。
沈思澜点点头,觉得有道理,便也没有在意。
回到房间,大家默契地都没有提刚才的话题,也没有人询问沈思澜预想到的各种问题,戴蓉蓉切到刚刚唱一半的副歌,房间里顷刻间又喧闹起来。
江临屿把刚刚散乱的卡牌理好,抽牌的间隙,顺手拎起茶几边上还剩下一半的淡粉色饮料。
倒了一半,他突然停住,抓起瓶身看了一眼,问沈思澜:“你刚刚喝了这个?”
沈思澜茫然点头:“对,怎么了吗?”
“应该是酒精饮料。”江临屿道。
“坏了,”骆义一拍脑子,“肯定是服务员上错了。”
“头晕不晕?”江临屿问。
“好像还,还好吧。”沈思澜晃了晃脑袋道。
他想站起来走两步证明自己,不想一个趔趄,双脚好像踩棉花,一下子跌回座位上。
一个吻
沈思澜后来是被江临屿先行带走的。
他那句“我先带他走了”话音刚落,房间里蓦地陷入一片诡异的沉默。
郁希蓝眨眨眼,和旁边的戴蓉蓉,乔晗进行了了一波如摩斯密码般晦涩难懂的眼神交流,率先缓慢点了点头:“哦。”
戴蓉蓉紧接:“哦。”
骆义:“哦。”
江临屿:……
出租车后窗外,灯光明明灭灭,沈思澜偏头靠着玻璃,数到第二十八盏路灯,眼皮终于架不住昏沉的睡意。
迷迷糊糊间,他感觉到手臂被抬起,接着前胸贴到某个宽阔柔软的平面上,像小时候荡秋千似的一起一伏。
沈思澜睁开眼,反应了片刻,才发觉是江临屿背着他。
大腿被托着往上一颠,沈思澜底盘不稳,下一秒双手便向前搂紧。
“醒了?”江临屿停了停脚步,问。
不知道是不是月光笼罩下的错觉,沈思澜觉得这人刚才的语调特别暄软,像被太阳晒过的棉花被子,可以由着你躺进去翻来覆去地打滚。
“嗯。”
他小幅度地动了动身体,找到一个舒服的姿势,又觉得这样让人背着不太好,便说:“放我下来吧。”
江临屿没推辞,背挺直了一些,让沈思澜以一个特别安稳的角度落了地。
沈思澜很轻地甩了甩脑袋,睡了一小觉,虽然也没有清醒多少,但好歹也不再走得出之前的醉酒步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