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淅笑咪咪地跟着他出了校门,再坐车来到城西。老中医又给她把了脉,絮絮叨叨一些话,拿了第二个疗程的药,照例送两人到巷子口。
五点刚过,天已有擦黑的趋势。
浅薄的雾气弥漫在周围,湿润地浸入空气,却并不沉甸甸。
在俞淅第无数次露出诡异的笑容之后,邰御总算忍不住了。
“不是,你在鬼笑什么呢?”
俞淅秀眉一拧,不太满意他这个说法,“你这什么形容词?什么叫鬼笑?”
邰御嗤道:“谁知道你?跟疯了一样一直笑,你嘴别笑抽筋了。”
俞淅撇了撇嘴巴,眼睛还是笑得弯弯的,心情极好地伸长着手臂,“因为我知道了一个秘密,所以就一直笑啦!”
邰御兴致缺缺地瞧着马路上什么时候能来辆空车,双手插兜,貌似是要将冷漠和置之不理进行到底。
风把他的衣领吹得微微竖起,挡住下颚颈线那一块,锋利也遮掉一半。
俞淅却冷不丁蹦到他前面,声音要多脆有多脆:“你不想听听这个秘密吗?”
邰御觑都懒得觑她,“不想。”
俞淅手朝他面前划了一下,非要让他看她,“可是这个秘密是关于你的哎!”
邰御也不知道是被她划这一下给吸引了视线,还是真的对她口中所谓的这个关于他的秘密感兴趣,眼睛终于肯赏脸地斜了过来。
俞淅歪着头,笑着喊道:“秘密就是我知道你在吃醋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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邰御眉峰轻颤了一下,然后下一秒就直接抬手扯她的围领,朝上面一掀,把她的整张脸都给盖得严严实实的。
俞淅被他这猝不及防的动作给弄得往后跄了两步,恼火地将围领扯下来,“你干嘛!”
邰御不理她,往一旁的站台走去。
俞淅寸步不离,抓住围领侃侃而谈道:“你就是吃醋了,你觉得我和唐良生好了,所以你才那么生气!”
邰御这时敛眉扫了过来,“好什么好?知道好了是什么意思吗你就瞎用?”
俞淅憋笑似的抿着唇,没几秒又露出整齐而洁白的牙齿,彻底笑开了,“你现在也在吃醋!”
邰御嗤之以鼻:“做梦。”
俞淅声音不大,但气势却是十顶十的足:“就是!”
邰御不说话了,但那态度又不像是默认,就她无法沟通,而他又懒得和她计较的感觉。
俞淅抱着手看了他一会,猝而仰头掠视一圈四周,手垂下来,一下一下地打着大腿道:“我记得好像唐良生的家就在附近哎,要不我去他家蹭个饭得了!”
她说着就得意洋洋又鬼鬼祟祟地要走,只不过还没踏出第一步,就被邰御给拉了回来。
本来距离就不远,他又这样用力地拉一下,俞淅几乎是直接砸在了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