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真是对痴情的人。”楚辞看着桥中央那对苦命鸳鸯,忍不住唏嘘感叹。
孟璟低头看向她惋惜的表情,微微一笑,“这有何难,本王做主成全他们便是了。”
楚辞对上他的视线,微微摇头,“情之一字,最是难解,你成全不了的。”
便是他能靠强权,压的安家父母接受芸娘这个儿媳,那又如何。
安家父母完全可以在别的地方磋磨芸娘,就算不折磨死她,也能叫她没有一天的好日子。
结亲,从来不是两个人的事,而是两家人的事。
不被家人祝福的爱情,不管初时多么轰轰烈烈,到最后,那些热情都会被磨平,直至相看两相厌,不死不休。
“芸娘。”长叹一口气后,她一步一步地走向那个可怜的女子,脱下身上的披风,覆在她的身上,又从袖中取出一只玉瓶递给她,“日后,若是过不下去,可来宣德坊延政街——回春馆寻我。”
“……”芸娘接过玉瓶,紧紧地攥着,须臾后,感激道,“多谢姑娘救命之恩,小女会一辈子记得姑娘的。姑娘所赠玉瓶,小女定会好好收藏,人在瓶在,人亡瓶碎。”
楚辞伸手,轻轻地在她肩上拍了拍,“以后的日子,好好的过吧!”
说完,再不管芸娘是什么表情,她转身,随孟璟一起离开。
马车上。
孟璟若有所思地看着楚辞,“你似乎能预料到,那女子将来一定会走投无路……”
楚辞看着他笑了笑,“怎么,也想找我给你批个命?”
孟璟敛眉一笑,“有何不可!”说着,便朝她伸出左手来。
他的手掌很大,几乎有她的两倍,纹路很清晰。事业线、生命线、感情线都很长……除了最初的时候有些分叉,之后皆是平平顺顺。
“王爷的命看起来很好……”她忍不住捏住他温暖干燥的大掌,一根一根玩着他修长笔直的手指,轻松地将她知道的皮毛都跟他说了一遍。
孟璟听完后,突然凑近她,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颈侧。他舔吻着她的耳蜗,道,“本王命好,那是因为有你。”
若是没有她,他的生命中只有枯燥的公文,无边无际的漠北疆场,和招招见血的打打杀杀。
自从有了她,他的眼睛里才有了五彩缤纷色彩,有了儿女情长,有了骨肉亲情。
楚辞被她撩拨着,身子难耐地瑟缩了一下。
想躲。
可孟璟根本不给她躲避的机会。
他高大的身子将她娇小的身子笼罩得完完全全的,一点一点地逼近她。她的鼻端里全是他的味道,他的气息。
“阿辞,若是你不喜欢,可以掐本王。”
灼热又沙哑的一句话说话,他倾身便含住了她的唇。
一点一点地吞食着,无师自通,百般技巧用尽,只为取悦她。
楚辞是想掐她的,借此表达自己的不满。
可那个虚伪的男人,根本就不给她动手的机会。她的手掌还没抬起来,就被他捉住了,他将她白皙细嫩的小手包进自己的手中,和他的手十指相扣……
两人从上到下,都是那般亲密无间。
楚辞被他强行地入侵着,脑子渐渐晕乎起来,到后来,几乎不知时间为何物……
更不知,他们的马车已经在京城转了有两三圈。
直到满城的灯火亮起,宵禁都过了。
两人才渐渐分开。
“阿辞,你……很甜。”他看着她红得快要滴血的脸,目光缱绻,一字一句地说道。
楚辞别过头,欲盖弥彰地牵着嘴角,掀开车帘,一时惊讶道,“天都黑了?!”
“……”孟璟没有回答她的问题,手臂一伸,再次将她捞进怀里,一手揽着她,一手捏着她腰侧的软肉,看着她如星子一般的眼睛,深深笑道,“阿辞,你方才,没有掐本王……”
言下之意便是——你喜欢本王!
楚辞想呵呵他一脸——大哥,您倒是给我掐您的机会啊!
我的手都被你紧紧地扣在身后,你是想让我用脚来掐你吗?
孟璟不管楚辞心里如何腹诽,此时此刻,他只有一句话想对她说。他也确实说了出来,声音是楚辞从未想过的性感沙哑——
“阿辞,本王心甚悦你,你可心悦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