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狐面具搁置在桌上,层层眼光映射,道道光芒四散。
“或许是景霄和裴珩出场的顺序,错了。”
“南妗在还不知道什么是情爱时,先见到了裴珩。”
“她连是不是心悦,都不确定,就已经饱受痛苦。”
“她不敢再试探一次。”
“她怕心悦景霄,怕有别的女子也心悦景霄。”
“更怕景霄为了维护别的女子,用跟裴珩一样的手段对付她。”
“外庄三年的磋磨,磨平了她所有的棱角。”
“白云镇失去记忆的一年,她迷茫的看不见天底下的路。”
“恢复记忆之后,又得知自己不是南家的亲生孩子。”
“她还是南家二小姐的时候,南家都没有对她表现出该有的维护。”
“如果此事被公之于众,她不但被南家抛弃,也会被世人抛弃。”
“她把行医当成执念。”
“越来越多的病人需要她,她才感觉到一点存在的价值。”
“她把去誉国,把找到亲生父母当成执念。”
“远赴他国需要大量钱财支撑,更加深她行医的执念。”
“她把两种执念融在一起,迷茫的心病,也越来越严重。”
“她的死劫,早就使她的身子千疮百孔。”
“在顾宅,当着所有宾客的面,她被抛弃。”
“那一次晕倒,我也再无法压制她的死劫,延缓她赴死的度。”
“南妗选择前往边关,就已经没了活下去的念头。”
镯灵来到这个位面之后,还是第一次说这么多的话。
每一次字,都是尖锐的针,飞快往南欣心上扎。
一颗心再无完好的地方,鲜血淋漓。
再把所有的话,融成血水。
南欣再也听不清,后面的任何一个字。
“如果……如果我愿意付出代价……恕罪……”
“南妗,还有没有回来的可能?”
盈盈泪水中,满是希冀。
“南欣,你怎么还不明白。”
“南妗为两国而死,无上功德。”
“我也因此得到所有功德,彻底实现突破。”
“在南妗死的那一刻,我和她的捆绑,就已经被迫斩断。”
“我,无法再干涉南妗的任何……”
“可我却在那一瞬间,感受到一股压制我的强大力量,令我敬畏臣服。”
“或许,南妗还有向死而生的转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