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满脸堆笑地跑去迎接老爹圣驾,结果一看见跟在老爹身后进来的孙闵瑞,心里一声卧槽。
这小兔崽子来干嘛,真想拿着笤帚把他赶出去。
“爸你来之前也不跟我说一声啊,哎哟,闵瑞哥怎么也来了。”
孙闵瑞抹一把油光锃亮的头发,眼光把店内一扫,笑道,“乔叔说今天你开业,来看看,我来了。怎么,不欢迎?”
那自然是不欢迎啊。
“怎么不可能不欢迎?来来来,快坐。”我领着他俩往里走,“要喝点什么?”
老爸笑呵呵说不用,就来看看我。
倒是孙闵瑞眼神就没停下来过,四处晃悠,最后终于憋不住开口问道,“仙予啊,怎么没见到肖小姐,你不是说她在你这工作吗?”
呵,行啊你孙闵瑞,相个亲没看上我看上肖雪芜了。
“没有肖小姐,有祁小姐在啊,你说是不,小仙女老板?”
祁牺这声儿嗓门忒大,一吆喝不光我老爸这桌看了过去,就连其他顾客也看过去了。
跟祁牺聊得近的客人打趣道,“就是,咱祁姐可够范儿了!”
我真是头都大了,差点忘了祁牺这大神还杵这了。
这女匪头子平日里爱好大长裙,挺女人的,偏偏今天好死不死穿了一身叫号就能上场打搏击的黑色登山套装,胸口老大一个骷髅头。
她脚下马丁靴带了跟,一走来比孙闵瑞还高,斜着眼珠子去瞥他,把咱孙大哥看得一愣一愣的。
我爸也是一惊,悄悄扯我袖子,“闺女,这谁啊?”
我词穷,挤了半天挤出一句,“呃,她,我请的店门保镖。”
祁牺面上挂着笑不出声,却趁老爹和孙闵瑞不注意时狠狠捅了我两眼刀子。
我心里有个小人做抱头状,完了完了,我都是给人当保姆的,结果当着那么多人面说她是我保镖,祁牺回去非把我打残了不可。
祁牺也看出我爸对她有意见,连忙做出一副乖巧的样子讨好他,说她爸爸是开武馆的,她从小跟爸爸学功夫,看着不正经,其实根本不是那么回事。
我爸一开始半信半疑,奈何祁牺巧舌如簧,噼里啪啦一大啪啦下来和我老爹不是莫逆之交也是知心好友了。
老爹先问祁牺这一个月来怎么帮我照看着新店装修,又问她怎么帮我拉人脉照顾生意,还问祁牺练的什么功夫,以前在哪读书现在哪工作。
最后他甚至还问其实有没有机会去她家武馆练几下,祁牺满口答应。
我爸又拜托她好好照顾我,说我这人特缺心眼、没眼光、笨,特傻缺,他那么聪明的人怎么就要了我这个闺女……。
停停停停!
“爸你有完没完啊!今天星期四吧,这都下午两点半了,您不上班啊!”
我嚷着就势把老爸往外推。
他怎么能这样啊,见谁都损我,一点不顾及我的感受。
“哟,都这个点了。”老爸一拍脑门儿,扣上帽子往外走,“那我去单位了。你闵瑞哥今天休息,特地来看你,仙予你陪着点人家,啊。”
“快走快走快走,迟到活该你挨骂!”
把老爸赶走了,我回头来看一眼孙闵瑞,他还留着干嘛?
“闵瑞哥,我得忙着调水,你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