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延声冷着脸躲开,“拿走。”
这退避三舍的模样令庄稚眸光一闪,要说结婚这三年来为什么她明知傅延声不喜欢她,她还是想强扭瓜,除了她心悦他的脸外,其中还有个点就是她喜欢逗得傅延声破防、調戏他,看他的神情隐忍又精彩,她觉得很有意思。
庄稚二话不说抬手攫住他的下巴,男人大概是真的风尘仆仆,下颔处有浅显的青茬,刺刺的,她不禁用指尖挠了挠,得了男人一个沉黑的警告眼神。
庄稚视若罔闻,用力擒着他,把瓶口送到他薄唇边,“来老公,我喂你喝。”
傅延声抗拒的紧紧盯着她,眉梢眼角的愠意明显。
庄稚面不改色,唇角的弧度挑得愈发浓烈:“老公?”
女人声线温柔,徐徐的像是在低哄他,然而威胁之意也不减。
前方孙叔开着车,觉得夫妻俩小别胜新婚,正热络着呢,都忍不住从中央后视镜里笑着偷偷看一眼。
僵持片刻后。
傅延声黑着脸忍辱负重的启唇。
庄稚笑眯眯的顿时手一松——
“哎呀!对不起老公,我胳膊举得太久有点酸了一时手滑,都怪我,你裤子都湿了,我帮你擦擦……”
傅延声额角跳了跳,彻底忍无可忍,直接将后座挡板升上去,猛地攥住庄稚胡乱在他大腿间作坏的手。
压低了声咬牙切齿:“你玩儿够了没有!”
庄稚挣了挣手腕,没动。
男人攥得太紧,像是要捏碎她的腕骨。
她眨了眨眼,表情无辜:“我玩儿什么了?不就是无心之失吗,犯得着这么斤斤计较,你裤子多少钱,我赔就是了。”
“还装!”
傅延声甩开她的手,眼底缀着冷冰的寒意。
庄稚扭了扭自己的手腕,能伸能屈的敷衍着:“好啦,我的错,不生气了行不行?”
谁让他不回她消息,给他好脸还不当回事。
然而傅延声的脸色仍旧不见好转,男人简单处理了下湿掉的西裤,不再言语。
庄稚问:“我们这是要去哪儿?”
傅延声不回答。
庄稚偏头看着车窗外,不是回别墅的路线,但也不像要去民政局,反而越开越偏。
“傅延声?”庄稚的视线重新落回傅延声的身上,男人闭眼假寐,不屑与她沟通。
庄稚稍稍眯了下眼,突然矫揉造作的来了句:“声哥~”
男人眉峰倏然紧蹙,像是被恶心到,终于肯开口:“回老宅吃饭,奶奶想你了。”
顿了顿,他又冷然补充了句:“都是你干的好事。”
庄稚一脸懵。
她干什么了?
然而等抵达老宅,在餐桌上聊起程意的事情后,庄稚这才明白,原来程意在公司晕倒的事业也传进了傅妈的耳朵里。
但傅妈并未怪罪和质问庄稚,反而先问起了傅延声。
“阿声,你什么时候招了个女助理,我怎么从来都没听你提起过。”
傅延声从容的淡淡道:“就在不久之前。”
傅妈嗔怪:“你倒是瞒得紧,之前也不知道是谁说的总裁办不进女人,搞性别歧视那套。我让稚稚去给你当秘书,你还嫌弃,现在倒是不声不响的弄了个女人进去,你故意的?”
傅延声:“……”
傅妈看了他一眼,又看看旁边没什么情绪的庄稚,慢悠悠地来了句:“儿子啊,这做人可不能太双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