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绝虽信任鸣丐,但他做事谨慎,并没有直接让鸣丐将兵器送过去,而是让鸣丐将兵器送到指定地方,再由他的私兵把兵器运回窝点。
鸣丐命人跟踪私兵,才找到向绝的几处窝点。
棠哥儿笑了,“夫君,你当时是怎么想到让丐先生去向绝身边当内应的?”
他们离开蝉铁县时,夫君交给丐先生一封信。
信中交代了丐先生高中后该如何做。
向绝敏感多疑,知道丐先生是蝉铁县人后,对他疑心更重。
丐先生为了取得向绝的信任,甚至不敢跟他们通信,还特意冷落陈扰平。
陈扰平一开始并不知情,后来不知为何,丐先生还是跟他坦白了。
陈扰平怕自己控制不住亲近丐先生,也怕自己露馅,正好当时蝉铁县县令一职空缺,他便趁机离开京城。
回京后,他们没跟丐先生见面,犹如陌生人般相处,直到丐先生启程赴任蝉州知府,他们都没有跟丐先生联系。
这一切,都是为了不让向绝起疑。
如今丐先生终于得知窝点的位置,丐先生的身份就算暴露也没有多大关系了。
“这件事,只有他能做到。”承隽尹笑着说:“他比陈扰平聪明,心思细腻,为人谨慎,若是让陈扰平当内应,我都怕陈扰平在向绝手下活不过三天。”
棠哥儿也笑了,想到什么,他笑容微敛,“我们虽知道向绝曾经的身份,但我们没有证据啊。”
“有。”承隽尹眼神一沉,“红昆落、向镜,不都是人证吗?”
棠哥儿仰头看他,“你的意思是?”
“爹爹来信同我说他打了几场胜战,呈国已有退兵之势。”承隽尹眸色深深,“这战争是呈国先挑起的,却不是呈国想停就能停的。”
想停战,总得付出点代价。
棠哥儿说:“你想让呈国交出向镜?向镜就算落到我们手中,也不见得会背叛向绝呀,毕竟他们是兄弟。”
承隽尹捏了捏棠哥儿的脸,“正因为他们是兄弟,所以向镜被抓,向绝不会放任不管。”
“那红昆落呢?”棠哥儿皱眉,“她必须死。”
承隽尹声音一缓,不轻不重,“不急,先让他们狗咬狗。”
棠哥儿眨巴着眼,“夫君要如何做?”
“向佃不是在找千年野灵芝,正巧我这边有。”承隽尹和棠哥儿十指相握,“向佃此人急功近利,他处处被向昧打压,急于在向绝面前表现自己,最重要的是,他虽是向绝嫡子,却并不是红昆落亲生,跟红昆落关系并不亲近。”
棠哥儿很意外,“向昧呢?跟红昆落也没有关系吗?红昆落是不能生吗?”
“她不想生,甚至把小妾孩子抱养在她名下也是她自己提的,我以前不知道为何,现在我懂了。”承隽尹一顿,“她爱美如命,又怎会允许自己的身体因生孩子而衰老。”
棠哥儿张了张嘴,“这样啊。”
承隽尹问棠哥儿,“近日红家落魄,红昆落养在王府的人又被我们偷走,若红昆落发现向佃跟我们有联络,她会想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