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微微皱眉回答道:“皇兄,具体缘由尚不清楚,许是五弟与我有一些误会所致,毕竟都是在宫中当差,或许是言语之间有所冲撞。”说完,主子看向炎堃,只见他表情严肃,似乎也在思考着其中的缘由。
炎堃点了点头,说道:“不管如何,还是尽量避免与他产生冲突,他若盯上你这侍卫,恐不会轻易善罢甘休,莫要因此事生出什么不必要的麻烦来,他性格乖戾,父皇亦拿他没有办法。”炎倾说道:“皇兄放心,我自会妥善处理此事。”
“风竹”炎堃朝屋外叫了一声,从外院轻跑进来一个身着浅灰色侍卫服的人,单膝跪下“在,主子”。
十七有些惊讶于他的听力,太子叫人的声音并不大,前院还是比较大的,而且有暗一和十五在蹲守,距离这么远,他是如何听清太子招呼他的声音。
炎堃看向那名被唤作“风竹”的侍卫,神色严肃地吩咐道:“你去协助四皇子,将延河水利事项推进,这期间听候四皇子吩咐。”
风竹立刻应道:“遵命,主子。”随后起身,恭敬地站在一旁,等待进一步的指示。
十七心中暗暗惊讶于炎堃的果断和行动力,同时也对这个风竹多了几分好奇,不知他究竟有何能耐能担此重任。
炎堃转头看向炎倾,说道:“四弟,风竹是我身边轻功较好的侍卫,你有什么需要随时调遣他来找我。”
炎倾拱手道:“多谢皇兄。”炎堃摆了摆手,示意不必客气。
“父皇并未允许我出城,所以人员调遣安排和后续建设督查,此次需四弟多翻前去了。”太子有些愧疚的说道。
“皇兄言重了,这本就是小弟分内之事。况且父皇既然有此安排,小弟自当全力以赴,定不辜负皇兄与父皇的期望。”
太子炎堃看着炎倾,眼中满是欣慰与信任,他轻轻拍了拍炎倾的肩膀,说道:“四弟,有你这番话,为兄便放心了。此次就辛苦你了,若有任何需要,随时告知于我。”
太子离去之后,那风竹却留了下来。主子随后唤了管家张叔进来,只见主子神色平静地吩咐道:“张叔,你带风竹去别院侍卫所,安排居住,最近他暂时居住于此。”
张叔连忙应下,随后便引领着风竹往别院侍卫所的方向走去。风竹则一脸恭敬,默默地跟在管家身后,很快便消失在了视线之中。而主子则若有所思地看着他们离去的方向,不知在思量着什么。
十七抬眼望屋外的向天空,已然完全到了中午时分。从早上开始,十七便一直跟着主子,而主子亦是全神贯注地翻看着着各种事务记录,两人都未曾进食。
此时,腹中传来一阵饥饿感,还不吃饭嘛,十七已经饿了,从昨天下午吃了几口十四准备的点心,一直到现在,肚子偶尔的咕噜声提醒着自己身体的需求。
看着主子略显疲惫的面容,十七心中感慨了一下,也不是完全自己想吃饭,赶紧叫人为主子准备些食物,让他也能稍作休憩,补充体力。
十七缓缓走到屋外,一眼便瞧见小顺子正蹲坐在距离门口不远的地方。他看起来有些百无聊赖,当顺子看见十七时,脸上立刻露出开心的一笑,接着起身快步走了过来。
“小十七,主子要用膳吗?太子殿下一直在这儿,后来主子也一直没出屋,我都没敢进屋去打扰呢。”顺子带着一丝急切和小心地询问道,眼神中满是对主子的关切和对自己职责的谨慎。
十七轻轻地点了点头,顺子见状,赶忙一路小跑着向厨房奔去安排午膳。
十七跳到之前他们总蹲守的树干上,放松放松肢体。十七能感受到主子屋檐阴影后面是的十四,拽了一片树叶,朝那边打去。
一阵轻柔的清风缓缓拂来,十四头上还插着十七刚刚打出去的叶子,宛如鬼魅般悄然坐到了十七的身边。他温柔地伸出手,轻轻地摸了摸十七的头,从怀里掏出了昨天的纸包。
十七打开纸包,里面是一张饼子和几块点心。十七的心中情不自禁地拿头蹭了蹭他的肩,拿下了他头上那片叶子,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轻声呢喃道:“十四,你真贴心。”十四看着十七,眼中满是宠溺和温柔。
在十七初来到暗卫营之时,暗一安排了十四来带十七。或许是缘分使然,彼此搭档起来比较默契,以至于后来俩人组队行动的次数也比较多。
还记得刚入暗卫营的时候,那时的十四也不过是个十来岁的孩子。他一脸的稚嫩,眼神中却透着一股倔强。小小的身影在暗卫营中显得有些单薄,但他那温柔的眼神却格外引人注目。
那个时候的他,虽然年纪还小,却已经展现出了在武功的天赋和他的隐忍,在痛苦的训练中不放弃的锻炼自己,努力让自己成长,为的就是能在暗卫营中活下来。
暗卫营的姜师傅,那可是难得一遇的武将和医术的天才。他是李将军特意从边境军营里挑选出来,陪伴主子进京而来的。
但即便如此,他曾经的辉煌与对暗卫们的黑暗训练,至今都深深地印在了暗卫们的心中,成为了彼此前行道路上黑暗历史中忘却不掉的记忆。
小时候的十七因逃跑被抓住丢进暗卫营的那一刻,十七的心思其实并没有过多的复杂念头,那时的十七只想着要么能够自由自在地生活,要么干脆就死个痛快,也免得受这拘束之苦。
姜师傅看出了十七的死意,许是舍不得十七这个练武的苗子,鞭笞着跟十七说过,你若是能够活着走出暗卫营,那么便可以去拼一拼那渴望已久的自由。他的话犹如一道曙光,在那黑暗的时光中给了十七一丝希望与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