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车帘被掀起,问月先跳了下来,转身欲要去扶她家姑娘,却是被某人抢了先。
戚钰下了马,也没让车夫去放脚凳,单手勾着腰将人从车辕抱下来。
到底是顾忌在外面,甫一站稳,谢蕴便将他的手推开了,问:“可要一起用饭?”
戚钰‘嗯’了声,与她一同往宅子里去。
回了后院,院子里的丫鬟各自去做事了,两人进了屋子,戚钰熟门熟路的将烛火点了,这才问:“皇后宣你入宫?”
谢蕴站在旁边将帕子打湿,擦了擦脸,又净了手,淡声道:“见着的是官家。”
戚钰一颗心倏地吊起,双眸紧盯着她。
谢蕴将湿帕子搭在架子上,这才朝他走过来,刚一靠近,就被搂进了怀里,坐在他腿上。
戚钰双手很是自然的圈着她,鼻子在她身上嗅了嗅,“都不好闻了。”
谢蕴嗔他一眼,贪暖似的往他怀里蹭了蹭,双手抱着他紧实的手臂,熟悉的怀抱,气味,甚至是热度,僵硬的身子渐渐松快,依在他胸口。
“宰相相公临终前,托我将一封信呈给官家,前些时日,我以玉牌入宫,便是为了此事,今日,皇后忽的派人来宣,那小太监将我带去了水榭,官家与皇后在对弈,候了约莫一刻钟,皇后借故先行离去,而后官家让我与他对弈。”
她说得风轻云淡,好似无关寻常的闲话一般。
戚钰在她后背轻抚,能感觉到轻薄衣衫下的潮热与僵硬。
他没问她那次进宫为何事,也没问宰相为何偏挑了她去,唇舌在她肩颈一下下的轻啄。
“你别亲了”,谢蕴缩着肩膀躲,伸手去推他的脸,“痒……”
腰上箍着她的铁臂紧了紧,似是故意惹她玩儿,湿漉漉的亲吻往下去。
谢蕴被他弄得面泛潮红,柔软处被隔着衣衫轻舔了下,顿时后背都麻了,“你……”
她的两只手抱着他脑袋,不知是想推远些,还是亲近些。
戚钰却是停下动作,脸蹭着她的心口,听着那处跳动,哑声道:“过几日家里要办三朝酒,你也来吧。”
他大嫂前些日子生了,两个小郎君。
生莹姐儿时,他大哥大嫂还在江陵,那时莹姐儿满月,家里才收到信,也没办三朝酒,是以,这次得了两个孙子,永嘉公主早早就准备大办宴席了。
谢蕴低低‘嗯’了声,后腰被顶着,半分不敢动,脸红红的推他脑袋,“你起来些……”
戚钰哪里不知道她想什么,哼了声,故意将她抱得更紧了些,手里捏着她的手把玩,忍不住道:“要不,我们先定亲吧。”
谢蕴感受着手指上擦过的粗糙茧子,想起什么,低声道:“我前几日,寄了家书,将你我之事,禀报了祖父与叔父叔母。”
戚钰心头一喜,面上却是不动声色,‘哦’了声,淡淡问:“然后呢?”
到底是姑娘家,那家书写得羞臊,如今与他交代,更是羞涩,谢蕴睨他一眼,也故意道:“你我能否定亲,得看我祖父可同意。”
说罢,尤嫌不够似的,谢蕴又补一句:“他老人家对你,可是很不喜欢。”
戚钰顿时急了,小手也顾不得揉了,“别啊,怎就不喜欢啦?”
谢蕴无意与他翻旧账,但话说至此,也不禁掰着手指数他做过的荒唐事,“新婚夜不体贴,新婚第二日便整整一日不见人,回门时更甚,我叔母亲自下厨做菜,你竟还跑了……”
戚钰大喊一声冤枉,把她竖起的手指一根根压回去,“回门酒那日,马场来人禀,说是好像有疫病,我自不敢耽搁,新婚那日,也是在马场,有两匹马正是那时生小马,那可是汗血宝马,能卖不少银子呢,那晚我也回来了,还将你抱上了床呢,结果转头就被你在大哥跟前告了一状,挨了好疼的一顿家法,我不是怪你啊,就新婚夜,那、那我也不知道你能那么疼啊……”
眼瞅着谢蕴又扭头瞪他,戚钰在她脸上啵儿了一口,与她保证道:“日后我定会体贴!”
话一出口,血气方刚处便跳了下,顶得愈发紧了。
谢蕴顿时脸红得滴血,不禁腰轻颤了下,挪着臀想要离开些。
戚钰不松手,在她后颈舔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