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这股莫名的憋屈和不服越积越盛,周五连织学习后刚洗漱完,私家侦探的消息也传来了。
连织点开邮箱查阅,将他们的信息分门别类。
霍尧这一周赛车酒场泡妞玩得飞起,纸醉金迷的灯光里,他眼底散漫且压着几分漫不经心。
连织端倪着他的照片,电光火石之间,她突然想起件事。
上辈子她出狱后,蓉城霍家仿佛在一夕之间变天了,霍启山的两位夫人相继死亡,他几个儿女在争夺家业的纷争中,最终胜出的却是霍尧。
霍尧夺得霍式王国的继承权,出乎意料的,他上位后首当其冲卖掉了霍式集团,连同自己的祖宅也打包卖掉。
这波行为让看客茫然了,连织当时亦然。
现在想想,这期间到底发生了什幺不为人知的事。
霍尧这边暂时没有突破口,连织拜托车子楚继续去查霍家的三位夫人。
这一周沉希和江明启都因公事各自出国,她们的信息聊聊无几,不过让连织大惊失措的却是王世忠死了,死在了两年前。
自抄袭之事发生后,连织便如丧家之犬般离开了京城,和同学也通通断了联系。
现在咋一听到王世忠死了的消息,除了痛快外,更有一丝可疑。
这人身体硬朗得很,大学四年连织常常看见他在羽毛球馆锻炼,连着运动会都老当益壮冲在前面。
怎幺会就死了呢?
她觉得不解的同时,也怀疑这一切是否和沉希有关。
只是事情已过去两年,私家侦探能力毕竟有限,她琢磨着要是有个公安系统的熟人能帮上她更好。
连织有一瞬间将主意打到陆野身上,但又立马摇头。
这个人就一混混出生,能混个辖区警察当当已经是事业天花板了,让他异地调动档案简直是天方夜谭。
连织在床上思来想去,近一周的高压上班和学习让她精神紧绷,不一会便睡着。
迷迷糊糊中她梦到了上辈子。
噩梦这种东西永远存在于人的脑子里,她接客的第一个男人是个脸上长满瘤子的独眼男,长得太丑没人要,只能来会所嫖娼。
若是之前的连织对这种男人半眼不带看的,可她却被逼着躺在他身下。
敢反抗就挨鞭子,挨电棍,来来回回几遍她自己都服软了。
曾经在人大她多骄傲啊,帅气多金的学生会长捧着鲜花在她楼下,她都不带动容,如今,却跟了一个癞蛤蟆。
一点多从梦里醒来,连织躺在床上望着黑漆漆的窗外,无限空洞和辛酸涌来。
她身体涌上密密麻麻的空虚。
想做爱,疯狂想做爱。
想夹着男人劲瘦的背脊在一次次贯穿中酣畅淋漓。
连织双腿无意识的夹紧被子,细嫩的脚趾在床单上蹭着。
也就在这时候,她又想起了陆野,想象他那只充满力量的手在她身体上拨弄,该是何等快乐。
连织突然睁开了眼,计上心头。
她先是去换了件性感的真丝睡衣,再去打开卧室窗户,将房里的布置弄乱得一塌糊涂。
做完这一切,连织给陆野打了个电话。
近三十秒的拨线中,她给自己涂了个亮晶晶的唇彩。
那头甫一接通,她就哭了出来。
“陆野救命!半夜我家里进贼了,快来救我!啊!你别过来!我已经报警了!”
电话里她声嘶力竭,声音充满了惊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