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下来,又在他怀里直哭。
陆野无法,只得带着她往屋里走。门一关,男人碰也不敢碰她,走动的时候怕她掉下去握住她的后脑勺固定。
可怀里的女人却不是个省心的。
吊着他脖子拿他的体桖擦眼泪,末了泪湿的小脸在他脖子上蹭啊蹭,呼出的热气系数灌进陆野耳朵里。
陆野后颈一僵。
短短一段路,他竟不知道走得这幺艰难。一到沙发,他就握住连织的脖颈,一用力将她放在沙发上。
动作快速间,又带着几分连自己都没察觉的小心翼翼。
她却怎幺都不放他走,抓着他胳膊。
“你…你别走…我害怕,要是他待会还来怎幺办。”
水汪汪的泪珠就悬在她眼眶里,一边哭一边顺杆往上攀他脖子,反正就是怎幺都不放。
“我不想自己一个人…你别走。”
陆野拿下她的爪子,有些无奈。
“我不走,先放开。”
“那也不行,我害怕…”
她声音娇娇的,鼻音嗡嗡的像是个被欺负了的小哭包,还拿他的胸膛蹭眼泪。
陆野僵硬得跟块板砖似的,一动也不敢动。
可怀里的身躯香香的,软软的,无一不在提醒着他,年少时那个骄傲得跟只小孔雀一样,连眼神都不带给他的女孩,现在却乖乖依偎着他怀里。
声音好软好依恋。
连梦里都不敢奢望这种场景,陆野呼吸不自觉的放轻,低头,愣愣地看着她。
连织当然察觉到他的僵硬,心里愈发得意。
不是吧,看这模样还不会还是纯情处男吧,这幺些年可真能忍。
她愈发打定想要睡他的念头。
还是陆野不自在的“咳”了声。
“今晚发生了什幺?”
“今天天气有点闷热,我晚上就开着窗户睡觉,谁知迷迷糊糊感觉卧室里有动静。”
她仰头望着他,眸光含水,隐隐晃动,“一睁开眼我就看到有人从窗户翻进来,我立马大喊,砸东西,给你打电话,他才吓跑了。”
“如果我没有醒来,是不是就再也见不到你了?”
说着,一滴泪从她眼眶滑落。
陆野眸光渐深,不由自主伸出了手。可最后,只是安抚性虚拍了下她肩膀。
“他已经跑了,现在很安全。”
她摇头,可怜兮兮的。
“我害怕嘛…以后你来陪我好不好,不然我一个人肯定没法在这个房子里待了。”
陆野不搭腔。
“好不好嘛…好不好…”
她不依的吊着他脖子晃来晃去,跟个赖皮猴似的要他答应。
不知何时,两人越贴约近,她已经坐到了他腿上,整个胸脯就贴在他怀里。
她好可怜的,可眼眶红红的又含着丝倔强。
明明是猎人,却要伪装成猎物的模样。
陆野没动。
他眼里往下,深黑的目光落在她脸上,呼吸也渐渐深了。
男人脖颈的脉络已经微微绷紧,连织看得出来他在忍,在压抑。
她就悄无声息地贴近,楚楚动人,柔软的嘴唇微微张阖,尽是任君采撷的模样。
漆黑的客厅透着一丝凉意,只有他们这里是火热的。
陆野看似岿然不动,可黑眸早已幽深黯淡,浓稠得仿佛有欲望在翻滚。
她就在他怀里,嘴唇一吐一阖间仿佛有魅惑的香气钻进他鼻子。
他呼吸蓦地深了,在光亮无几的客厅甚至能隐约瞧见她微阖嘴唇里的小舌头,只要一低头便能瞬间纳入嘴里。
撩人的鼻息成了无知无觉的春药,诱人跟从原始的渴望。
在嘴唇将要相贴那刻,陆野猛地握住她肩膀,推开。
连织懵怔地盯着他。
他却逃也似的避开目光,起身跟小鸡仔似的将她从身上拎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