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莉划开桌上的密封信件,里面是一封boss寄来的文档。她打开阅读了几行,瞳孔渐渐放大。
boss要求她接手银色子弹的研究。
雪莉清晰地记得父亲说过的话。
“这是可以改变世界的药物,付出再多代价也值得。”
“除了这个,你还有个新东西需要先研究。”琴酒打断了她的思绪,“桌上还有一份at25药剂的报告,你先把at25和银色子弹现阶段的成果进行一个对比总结。”
雪莉偏过头,看见桌上还躺着另一个文件。
“这是你要做的第一件事。等你把他们的对比报告交给我的时候,就是和你宫野明美住在一起的时候。”
雪莉低下头,隐藏着内心的波动。
“好的,我这两天就会完成。”
琴酒从藤椅上起身,看上去是准备离开了。那根烟在他指尖烧成了灰烬,被遗弃在烟灰缸里。
“g先生。昨天那群人,是冲着我来的吗?”雪莉喊住了他。
“嗯。”琴酒走到门边,琴酒的手搭在门把手上,留给她一个侧脸,“只要你不乱跑,就没人能动你。”
“我知道。”雪莉不是笨蛋,她知道,琴酒在保护她。
“谢谢你,g。”
琴酒回到了[黑泽阵]的住处,简单地做了个速食便当,准备带到医院去。随身携带便当可不是他的习惯,不过只有这样才能保证他不在医院里饿死。
顺便,他还背上了笔记本电脑。打算在陪护的时候工作一下。
他路过客厅,看到了渡边的那个双肩包,上面挂着kai小黄鸭兔子。包的拉链又没有拉好,里面看上去鼓鼓的,一只粉色的兔耳朵漏了出来。
琴酒犹豫片刻,还是拉开了背包的拉链。里面有一件轻薄的外套,裹成一团,下面压着一只粉色的兔耳朵。
琴酒把那只兔耳朵发箍拿出来丢在一边,又把背包底部的一盒棒棒糖取了出来,最后打开那件裹成一团的外套,里面包着一个方形的东西。
那是一本速写本,他捏着本子的封面反复确认了一下,这并不是上次从渡边包里搜出来的那个。
看来,这家伙还藏了些私货琴酒捏着速写本的封面,缓缓把它翻开,本子的第一页用俄语写着“我要把它带到坟墓里”。
琴酒瞥了一眼光屏的右上角,确定直播间已经关闭了,这才继续翻了下去。
渡边的画都是用铅笔描绘的,他确实担得起艺术家这个名头,就算是外行人也能看的出,这些画要传达的东西并不只是表面那么简单。
前几幅图的场景有些乱,只能依稀辨认出是战场的画面。遍地都是死尸、残肢断腿,空中有战斗机划过,地上的装甲车留下一道道履带的纹路。画面中没有主角,似乎只是单纯描绘不同视角下的风景。
琴酒又往后翻了几页,还是大场景,不过出现的东西变少了。有的图只是在描绘日落下扛着枪行走的一两个军人,有的图就是纯粹的田园风景,密密麻麻的麦田延伸到天际。
他翻阅的手速快了些,直到画面来到最后一张图,琴酒捏着本子的手几乎要把纸撕碎。
这是一张俯视的视角,画面上躺着个男人,侧靠在枕头上。男人的眼睛闭着,眼角狭长,睫毛覆在脸颊上,鼻子和嘴巴都没有画,留下一片空白。他的头发很长,沿着手臂纠缠下去,一直顺延到大腿的根部。
这是个男人,因为他全身赤|裸。琴酒能很清晰地看见他平摊的胸部,还有下身那个关键部位。
“刺啦”一声,琴酒把那张画撕了下来。他把速写本塞回渡边的包里,准备把这张画烧掉。
他打开厨房的燃气炤,抓着画纸的手悬停在空中。
琴酒犹豫了。毕竟这张画的脸没有画全,这半张脸什么也看不出来。
也许,这画的不是自己?
也许,渡边画的是别人?
但如果是别人的话,好像更想把它烧掉了。琴酒只觉得一股无名火往上冒。
不过,渡边也可能只是画了个虚构的形象,不代表任何真实的人。
琴酒深吸一口气,给自己做了下心理建设,才慢慢恢复平静。
他有些懊恼,为刚才失控的情绪。不过是一幅裸|图而已,许多艺术品都会展现赤|裸的身体。
琴酒关上火,回到二楼书房里,把这幅画锁进了柜子里。
等那个家伙醒来,找他问清楚吧。
他本想把渡边雅彦转移到组织基地去,这样跑来跑去实在麻烦。
可是boss明天就要来日本了。琴酒现在已经彻底坐实了自己的卧底身份,他不确定boss有没有发现什么蛛丝马迹。在确保一切安全之前,还是不要轻举妄动的好。
琴酒来到医院的6楼,这里是渡边缩在的病房区。而渡边房间的门口,一个熟悉的影子正坐在那儿。
赤井秀一,他正坐在那里翻看报纸。
“g,”赤井秀一对打招呼,“来得这么早?”
琴酒没有理他,推门进了房间后,就要把门关上,却被赤井秀一堵住了。
“g,我很闲啊,”赤井秀一说着,手指不经意地搭上琴酒拉着门把手的手背,“不打算给你的好属下安排点儿任务吗?”
琴酒把手抽了出来,压低声音:“我不是说了,让你去跟进黑组的情报?”
“还有,去打听一个黑组的人,喜欢戴绿色的小丑面具,再翻一下7月的报纸。”他说完,又加了一句,“任何蛛丝马迹都要汇报给我。”
“好,没问题。”赤井秀一手继续抓着门把手,视线往下看去,“g,这是你自己做的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