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在晨会上见识对方冷脸“杀人”的罗旋颤了一颤,暗道:坏了坏了,这肯定是要杀波大的。
正想着,周泽钟突然收起笑意看向他,说:“今天斐良跟我去日本,你就不用去了。”
果然,这悬着的刀终于是落到了自己脆弱的脖颈上。
罗旋哀痛道:“周总,我哪里做的不好,其实我可以改的,您千万不要放弃我啊!”
周泽钟有些无言:“下午市政有一场商业会议,你替我去参加。”
听到这么重要的担子落在了自己肩上,罗旋顿时松了一口气。
然而周泽钟紧接着又开了口:“另外,下午五点四十五去一趟我家。”
“有什么文件要送吗?”罗旋好奇地问。
毕竟这个时间点也太精确了些。
然而答案有些意外。
“那倒不是,”他摇摇头,“需要你做一件好人好事。”
“什么?”
“如果在我家门口遇到流浪汉,请给她一口饭吃。”
流浪汉
拎着一书未装的双肩包走到家门口时,施韫犹豫了一会儿到底还是把门给严丝合缝地关上了。
新门没录她的指纹,她离开就没法自由进出这间爱意小屋了,但把门半掩着总归又不是回事儿,毕竟这世道坏人还真不少,这心可不能放太开。
不过她也不恼周泽钟的见外,毕竟在这间门更新前,她也经常找不到前任大门钥匙的踪影,被阻隔在一门之外的公共区域是三天两头的常事,和她现在的境地倒也没什么不同。
更何况,她还可以采取守株待兔的传统技艺强制破门而入。
施韫嘴里哼着欢快的小曲儿,趁等电梯的空隙,随手从包里拿了只眉笔出来,和往常一样在周泽钟放在门口的纸箱上涂涂画画。
电梯“叮咚”的抵达提示音响起时,施韫的大作还处在非常重要的收尾阶段。但她并不觉焦急,毕竟狗尾都敢续貂,她把烂尾的笔迹填补在前面的精心大作下又有何不敢呢?
施韫欻欻两下把纸箱上竖着的中指三两笔勾画下来,没来得及驻足欣赏就开始往背后正对着家门的电梯赶。
但,正后面站着个佝偻着背的小老太挡住了去路。
施韫认得她,此人正是小区里臭名昭着的纸箱土匪。
虽说她在纸箱上鬼画符是有意泄恨,但真被人当场逮住却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施韫觉得有些头皮发麻,她低着头寻思怎么才能把纸箱上硕大的中指化为乌有时,却见老太主动开了口。
“我就爱收你家的箱子,主动放门口不说,还每次都涂些厚厚的颜料帮我增重,不晓得又能多卖几厘钱哦。”
“不过,你前段时间是不是出去旅游去了?我好些天没见你家箱子这么花花绿绿了。”
在第三次发现寡淡如常的箱子时,老太就着急忙慌敲开了周泽钟的家门,质问他为什么不让家里的孩子继续释放天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