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蓦地想起昨晚陆一昼那恶狠狠的一咬。
贺忱的脸一下子红了:“……蚊子咬的。”
他这才明白为什么这一天别人都是那么看他的。
小杨不信:“这都要秋天了还有蚊子呢,忱哥你欺负我没谈过恋爱是不是。”
贺忱转移了话题:“你没谈过吗。”
“我真没谈过,上学的时候追过几个女生,人家都不搭理我。”小杨说。
接着他就开始大讲特讲自己的几任女神,贺忱松了口气,边听边吃饭。
吃完饭之后他本来想换件衣服遮一遮脖子,转念一想,大家都看见了,他再遮遮掩掩的也没什么意义,谁谈个恋爱还不做这些事了。
于是贺忱也没避讳什么,下午排练的间隙去走廊上透气,恰好迎面碰上了苏泽。
“苏老师。”贺忱点点头。
苏泽停下了脚步,视线从贺忱的眼睛移到了脖子。
过了片刻,他说:“你男朋友是不是挺没安全感的。”
贺忱怔了下,没听有人这么形容过陆一昼。
苏泽见他不说话,又放轻了声音:“疼不疼。”
一边说着,还一边抬手想碰。
贺忱回过神来,不着痕迹地往边上退了一步,没让苏泽的手挨到自己。
“没,他跟我闹着玩。”贺忱说。
苏泽意识到了他的抗拒,手在半空停留了一霎,最后还是收了回去:“闹着玩咬这么重。”
贺忱笑笑,是不准备继续跟他聊这个话题的意思。
苏泽又说:“我一直以为你单身。”
他的语气里透出一些遗憾,见贺忱不接茬,苏泽继续说:“不过变数还很多,谈得久也不一定能一直走下去。”
贺忱不好说别的,只道:“苏老师,我的事自己有数。”
苏泽没再议论什么,说起了别的:“刚才路过看到你排练了,比昨天好很多,就是有几个地方还要再注意一下……”
贺忱回去之后,小杨问他:“忱哥,怎么去了那么长时间。”
“刚才走廊上看到苏老师了,他找我聊了两句。”贺忱说。
小杨嗅到了八卦的味道,忙问:“聊什么?聊你脖子上的草莓印?”
虽然他猜得很准,但贺忱没有说实话:“……不是,排练的事,他说我有几个地方跳得不行,给我讲了一下。”
小杨非常失望地说了句好吧,这时候正好有人叫他,两个人也没再继续说下去。
两个月之后,《若梦》开始售票,计划先在本市演一个月,看观众反应再打磨一下细节,之后就开始全国巡演。
贺忱作为b角,场次比苏泽少一些,一般都在下午场,因为还在打磨阶段,两组卡司会观摩彼此的演出寻找优点和不足。
演员都会分到亲友票,贺忱把拿到的首演票给了陆一昼一半,剩下的分给了梁简和周盈他们,他的熟人都很捧场,能来的都来了,还给贺忱送了花篮,怕他是新人没牌面,散场之后还特地等着去要他签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