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门紧闭,只有少量光亮从外透进,显得清格外昏暗阴森。
宋祈安像一只待宰的羔羊般被紧紧地捆绑在了一根粗壮无比的铁柱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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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的他,面色如土,呈现出一种病态的蜡黄色,他的嘴唇干裂得如同久旱未雨的大地,一道道裂痕清晰可见,甚至还渗出了丝丝血迹。
整个人看上去毫无生气可言,就好似风中残烛一般,随时都有可能熄灭。
他的双眼黯淡无光、眼神涣散,只是空洞地望着前方。
此时,监牢另一侧,濮则不远处的椅子上,翻阅着许老媪的罪己书。
四周那陈旧而粗糙的墙壁上,一排排火把正微微地摇曳着。
橘红色的火焰跳跃不定,仿佛拥有生命一般,时而高涨,时而低落。它们所投射下来的光芒,在这幽暗的空间里交织出一片片斑驳陆离的影子。
这些影子或长或短、或浓或淡,有的如同狰狞的巨兽,张牙舞爪;有的好似幽灵般飘忽不定,让人毛骨悚然。
整个场景显得格外诡异和神秘,更是增添了几分令人窒息的压抑感。
置身其中,仿佛能感觉到一股无形的力量正紧紧扼住人们的咽喉,使人喘不过气来。
他缓缓站起身,走向宋祈安。
“真是可笑至极啊!你耗费了如此之多的精力和心血,结果呢?最终竟然只换来了奉天国那两个老得掉牙、身体孱弱且病魔缠身的探子来为你效命?这难道不可笑吗?”濮则压低着嗓音缓缓地说道,他的话语仿佛带着一股无形的力量,在地牢之中不断地回响着。
每一个字都如同锐利的箭矢一般,直直地射向对方的心窝,其中蕴含着满满的讥讽意味,让人听后不禁感到一阵寒意从脊梁骨上升起。
宋祈安拼尽全身力气,才极其艰难地缓缓抬起了那仿佛有千斤重的头颅。
他的双眼布满血丝,里面充斥着无尽的绝望和深深的不甘。然而,此刻的他早已精疲力竭、气若游丝,即便心中有万千悲愤想要呐喊出声,也只能从喉咙里挤出一丝几不可闻的微弱喘息声。
那声音轻得就像一片羽毛飘落于地,随时都会被周围肆虐的狂风所吞噬。
“在这权力的游戏里,你,不过是个微不足道的棋子。”濮则微微扬起嘴角,露出一抹略带嘲讽意味的笑容,他那双深邃而锐利的眼眸紧紧地盯着眼前之人,接着不紧不慢地开口道,“你的忠诚,你的牺牲,在他们眼中,一文不值。”
宋祈安的身体微微颤抖,似是在竭力抵抗着这残酷的现实。
濮则转身欲走,却又似乎想起了什么,忽地停下脚步。
“不过,棋子也有棋子的用处。”他背对着宋祈安,语气中带着一丝玩味,“俗话说得好,一子落错,满盘皆落索。”
“你……会不会是那颗错子呢?”
濮则并未等待宋祈安的回应,而是从怀中掏出一枚精致的玉佩,轻轻摩挲。
“这枚玉佩,曾是你贴身信物,如今却成了我手中的筹码。”他语气中带着几分戏谑,将玉佩高高举起,借着微弱的光线细细观赏。
宋祈安的目光随着玉佩移动,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那是对他曾经风光无限好时的怀念,也是对如今凄惨现状的无比不甘。
他说没有错!
凭什么一定要让他做出如此巨大的牺牲?
还要搭上他背后整个家族的命运!
难道就只是为了给那个所谓的永安王铺平道路吗?
让他们成为永安王登上那至高无上的皇位的垫脚石?
这公平吗?这不公平!
他和他的家族也曾有过自己的梦想与追求,他们也有着属于自己的骄傲和尊严。
可如今呢?
却被无情地当作了工具,被肆意摆弄和利用。
一旦无用,就弃之如敝屣!
凭什么?!
“你要……要我做什么!”宋祈安此刻却变得低沉而沙哑,仿佛被砂纸狠狠摩擦过一般,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深处艰难挤出来的。
他那双眼睛如今已布满了可怖的血丝,就像两颗即将破碎的红玛瑙,里面还杂糅着一种足以摧毁世间万物的疯狂与癫狂之色,让人看一眼便不寒而栗。
“只要能让我的家族免遭劫难,我宋祈安,愿做任何事。”
濮则嘴角的笑意更甚,他轻轻晃动手中的玉佩。
“很好,记住你的选择,这将是你翻盘的唯一机会。”
言罢,濮则的身影消失在昏暗的地牢之中,只留下一片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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