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的。”沈清韫身体往后靠了靠,语气平淡地朝一旁候着的粗使女婢道:“去吧,莫叫牙婆子久等。”
“不,不要,不要!”白术大惊失色,看到那几个膀大腰圆的女婢朝自己逼近,慌乱得几乎站立不住。
白术眼睁睁地看着她们将自己架起,朝院外拖去,拼命挣扎,却无济于事。
“你们放开,放开我……”她撕心裂肺地尖叫着,“女公子!我,我举报!我要举报!我将功补过!请女公子放我一马!”
“慢着。”沈清韫哼笑一声,不紧不慢地道。
看来方妈妈回乡探亲这些日子,院里伺候的女婢一个个的心都活泛起来,以为她好糊弄,一个两个蹬鼻子上脸!
“机会有且只有一次,你若是胡乱攀咬无辜的人,后果自负。”沈清岚目光落在白术身上,警告道。
“那些饰的确是我拿去当掉了,但这其中牵扯到的可不止我一个人啊!分赃的人还有黄婆子!”白术没有丝毫犹豫,直接供出了罪魁祸。
沈清韫闻言一挑眉梢,心下却也是微松了口气,不是她院里伺候的就好,“既然如此,你便把你所知道的全部交代清楚。”
“是……我当初进厨房当差是顶了家中三嫂的临时差事。三嫂生产凶险,家中阿父做主让我先顶替一阵,待三嫂养好身子再换回来。前不久,三嫂身体好得差不多了,想要回我如今这份差事。”
“厨房的活计虽辛苦,但吃得饱穿得暖。我承认,我不舍得。正困扰的时候,黄婆子寻了我,问我想不想去女公子院里当差。我心动了,黄婆子说帮我疏通了关系,但是她不白干活,让我每月给她孝敬,算是报答。我答应了。”
“黄婆子说女公子院里的女婢需要经过夫人那头批准,她会在夫人那边多说好话。还让我这边也别闲着,提点我从珠云身上下手,说是女公子身边的珠云最是贪嘴,吃人嘴短,让我多与珠云交往,让她去跟女公子提一提这事。双管齐下,事半功倍。”
“我的月钱,每月要交回家中,只余一小部分零花。黄婆子要的实在太多了,我,我拿不出来。黄婆子便让我去……去寻机会进女公子屋内,找那些不起眼的小饰或者小物件,拿去死当,换出钱来分赃。”说到后面,白术泣不成声,她的声音都变得哽咽。
听到这里,一众婢女皆是倒吸了口凉气,黄婆子这真是好手段!
若是按照姑娘以往的性子,怕是早就不耐烦地将白术扔出院子去了。到时候受罪的只有白术,这个黄婆子片叶不沾身。
“女公子,我也是被她逼得没法子才一时糊涂,做了错事,求女公子饶了我这一遭!”白术趁机求饶道。
沈清韫嗤笑一声,道:“逼你?黄婆子拿着刀架你脖子上让你去偷东西了?”
“归咎到底,是你贪心不足,怨不得旁人。”沈清岚面上依旧平静无波,语气淡淡,却一针见血。
沈清岚说完,转头朝粗使女婢吩咐道:“将她连同黄婆子一并带到阿母院中去,将事情与阿母说清楚。”
继而又同阿姊解释道:“黄婆子也算是家中的老仆了,由阿母去处置比较妥当。”
知道姷姷一向周全,沈清韫自然是没有意见。
几个粗使女婢得令,押着已经瘫软如泥的白术离开。
白术被押解下去了,白翠跟着粗使女婢去夫人的院子,珠云却还站在那里没有动弹。
事情处理的差不多了的沈清韫与沈清岚对视了一眼。
“怎么,你是想留在这里,陪我喝茶?”沈清韫笑吟吟地问。
“是奴婢引狼入室,罪不可恕,请姑娘责罚!”珠云急忙摇头,跪在地上请罪,声音带着哭腔,愧疚得厉害。
沈清岚知道阿姊素来护短,机会难得,她想借此机会好好敲打一下珠云,朝阿姊示意了一眼后,接了腔道:“看来你还有些自知之明。”
“奴婢认罚。”珠云匍匐在地,脑袋抵着地板,诚恳认错认罚。
“你可知,此次的事情若不是及时现,后果不堪设想!”沈清岚眸中带着寒意,冷声道,“我家阿姊身为主子,对你们一向宽宥。你们就是这么回报她的?”
“奴婢该死!”珠云脸色唰的一下白了,连连磕头告罪。
“我家阿姊素来护短,我若是对你打骂责备,只会让阿姊心里会难过。但若这是轻轻揭过,你怕是难长记性。”沈清岚不紧不慢地开口说着,“自明日起,你先待在我身边,跟着我的女婢仲商学规矩,什么时候学好了,什么时候回阿姊身边做事。”
“奴婢谢过四娘子。”珠云哪里还敢有什么意见,赶紧应承下来。
沈清韫见珠云还要再拜,叹息了一声:“起来吧。”
珠云连忙爬起来,退到一边。
沈清岚见状,也不再多说,望了眼一直未曾出声的周回,换了话题,“前两日试穿的几件新衣服时忘了给周回买束髻冠和簪了。阿姊现在可有空闲?”
难得只知道窝在书房的姷姷提出要出门的建议,沈清韫自是不会扫兴。
“正巧我也刚闲下来。”她抿唇一笑,欣然同意道。
沈清岚顺势让珠云去与阿母院子里说一声,意思很明显,让她留在院子里反省,好好长长记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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