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墨青摇摇头:“兴许是赵姐先跟他说了吧,不过能成功拿到指标我还是挺意外的,毕竟只不过是一等奖,最近保送生标准比往年严了不少。”
莫白给薛墨青比了个大拇指:“不愧是我哥,就是厉害,话说都一等奖了,怎么没试试清北啊?”
“指标太高不好拿,更何况稳中求胜才是最好的打算,而且我公司什么的也都在平津这边。”
“要我说你就应该直接在京都创业,什么专业?你这人也真是的,填表的时候都不告诉我,我到现在都还被蒙在鼓里呢。”
薛墨青淡然一笑:“这不是怕你担心?金融系,要是按照他说的,下午就能直接拿到通知书。”
莫白突然觉得薛墨青是真的很厉害,比他想象中要厉害的多,虽然他从来不吝啬于对薛墨青的夸奖,但这种油然而生的敬佩却从未缺席过。
虽然每次薛墨青都是说如果让莫白来肯定能做的更好,但莫白不相信。
薛墨青和他擅长的东西完全在两个方面,尤其是对于薛墨青来说,名利场这种地方更不适合他,只不过他不想让莫白接触太多的人心险恶。
莫白懂得如何讨好别人,让他们欢心,可那觥筹交错背后的黑暗呢?莫白不过了解寥寥。
可哪怕只是这些残垣断壁也足矣让他得知这个世界的阴暗面和可怕之处,换言之,他小时候经历的东西,薛墨青不会再让他经历第二次。
“你是真的很棒……”莫白把手轻轻放到了薛墨青的手心里,肌肤相贴。
“现在是确定和我接触不会再有不适应的情况了吗?”薛墨青突然严肃起来,莫白甚至能感受到薛墨青的手心出了一层薄汗。
莫白点点头:“确定——已经彻底好了,最起码在你身上看来是这样的,怎么了?是有什么事情吗?”
薛墨青顿时有点儿害羞:“我易感期估计快到了,最晚的话是后天,你要是不介意的话,可以放点儿信息素什么的出来吗?”
莫白单手托腮,漫不经心的看着黑板:“只要不标记,你想干什么都可以,别越界就好。”
话虽然是这么说,但莫白的耳朵已经红透了,从薛墨青这个角度看过去,瞧得一清二楚,没想到说个这竟然都会羞臊。
“你能陪着我我就已经很满足了。”薛墨青唇角勾出一抹笑意,“不说了,先好好听课。”
转眼间就到了期末考试,似乎是为了给同学们在过年和高考之前吃一颗定心丸,这次卷子上的题格外简单,最起码在莫白看来是这样的。
在出分之前,这群高三生先是忙里偷闲得来了三天的小长假,寒假作业自然也是在这个时候就已经发下来了。
莫白看着将近有四分之一个他高的资料就头疼的厉害,一边在家百无聊赖的收拾东西一边和易感期的薛墨青腻乎。
薛墨青对于自己易感期的时间经常预判错误,比如说这次,愣是拖到了期末考试之后。
考完试的当天晚上,莫白隔着一条走廊都闻到了醇厚的酒心巧克力香气,推开门进去的时候甚至发现他还在写寒假作业。
莫白顿时有点儿无言以对,薛墨青知道是莫白来了,信息素的释放像是想要压抑一点儿,结果却更为猛烈。
结果就是第二天莫白整个人都染上了酒心巧克力的味道,单纯的搂搂抱抱都能成这个样子,莫白简直不敢想标记之后的下场。
莫白依旧搞不明白自己的发情期可能出现在什么时候,只是隐隐约约觉得自己最近信息素已经开始有紊乱的迹象了。
薛墨青只是提醒他要多上心,有任何不舒服的情况都要及时跟他说。
他的易感期好的很快,等到第三天就已经差不多彻底消退了,莫白趁着这几天没怎么出门,活动除却陪薛墨青就是写寒假作业,短短几日竟然也弄完了个七七八八。
莫白索性开始缠着薛墨青带他出去玩,之前薛墨青也是应允过的。
谁曾料想到薛墨青的易感期已经彻底占用完了这三天小长假,莫白连衣服都挑好了,看见赵姐在群里的通知才猛然反应过来,明天要去学校拿分。
莫白干脆罢工不干,一下子瘫在薛墨青的床上,怎么拉都拽不起来。
薛墨青颇有些苦笑不得的看着在床上翻来翻去的莫白:“别闹了——昨天刚铺好的床都要被你给弄乱了。”
莫白干脆大言不惭道:“反正以后要弄乱的日子多了去了……你要是不愿意洗床单,未来的路可怎么走啊。”
薛墨青耸耸肩:“我可没说我不想洗床单,明天去不成后天去不也可以吗?更何况你要是考好了不会更开心吗?”
“薛墨青,我要告诉你一个非常严肃的问题,我现在已经没有什么进步空间了,你不是打过包票说这次一定没我考的好吗?”
“赵姐已经私信把成绩发我了,你年级第一我第二,她还跟我说很好奇是怎么做到天天不来学校还能考出这个成绩的。”
莫白这才稍微流露出了一点儿情绪波动:“我都说了吧——这次卷子简单。”
“这你还是真说错了,我比你第四分,年级第三好像整整比你低了二十七分,赵姐说这套卷子还挺容易拉开差距得。”
“你看,我都从四百多进步到现在这个水准了,你还是不愿意带我去游乐园,更何况咱们不都知道成绩了?”
薛墨青干脆抛出了莫白最有可能感兴趣的条件:“主要是学校的表彰,听说这次大发慈悲要直接发现金。”
莫白一听钱就来劲了,一下子从床上坐起来:“我天,附中可不缺钱吧?这要是发下来,怎么着不得三位数起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