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个下午,郁景初坐卧不宁,她无法平躺,一躺下去呼吸会变得更为困难。
郁景初顿时心生恐惧,甚至想着会不会自己一觉睡过去就再也不会醒。
她想打个电话告诉郭丽平,但是既怕母亲担心,又怕母亲责备,思来想去还是放弃了。
周五傍晚时,薄擎夜打来了电话,这一周他都没有主动联系过郁景初。
“这周末你有空了吗?”薄擎夜问。
“没有。”
郁景初觉得胸闷气短,说话很费劲。
“彭清约你了?”薄擎夜调侃道。
“没有。”
郁景初有点生气,语气很差。此刻她的身体实在太难受了。
薄擎夜很敏锐地发现了异样。
马上关心她:“你有事吗?”
郁景初犹豫着,说出了实情,她怕自己一个人哮喘发作,猝死在这酒店里都没人知道。
很快,薄擎夜就赶到了酒店。
他拿起郁景初的东西,用不容置辩的语气说:“走,去我家。”
“啊?”郁景初愣在那。
“如果你不想一个人在这个不通风的房间里,叫天不应叫地不灵的话,现在就跟我走。”
薄擎夜一把把她从床上拉了起来。
语气温柔而又霸道:“要我抱你走,还是自己走。”
“我自己能走。”
郁景初慌乱中乖乖地做了这个选择题,完全忘记了自己本来是要拒绝去薄擎夜家的。
……
“你睡这个房间,通风很好。”
薄擎夜推开次卧的门,用手指着房间自带的阳台。
“好,谢谢。”
郁景初觉得环境确实比酒店里好太多了。
“如果晚上不舒服,随时喊我。”
薄擎夜的目光很柔和,眼神里都是关切。
然后又指着次卧里的卫生间说:“洗澡不要关门,我怕你会闷到。”
“好。”
郁景初很听话,她觉得生病的时候,还是听薄擎夜的比较好,之前自己已经吃过一次亏了,她不想再有第二次。
第二天早上,郁景初是被彭清的电话吵醒的。
郁景初把出租屋和哮喘的事情告诉了彭清。彭清很震惊,表示马上会去找房东核实检测房子有没有问题。
“那你昨晚住哪的?”彭清关心道。
“我住酒店的。”郁景初扯了个谎。
“哪个酒店,一会儿我来看你。”彭清说。
“不用了,我马上回家了。”
郁景初匆忙挂断了电话,她可不希望被彭清知道自己住在了薄擎夜家里。
那天郁景初在薄擎夜家里吃了一顿丰盛的早餐,在药物和心情的双重作用下,她觉得自己的症状减轻了一些。
她准备回自己老城区的家。
“谢谢你,我要回家了。”
郁景初对薄擎夜挥了下手,打了个招呼。
“你是周一再出来上班吗?”薄擎夜问。
这句话突然戳中了郁景初的神经,她意识到自己如果回去了周一恐怕就出不来了。郭丽平肯定会借着这件事情把她关在家里。
那时候,她所有的努力都将前功尽弃,不但无法独立生活,也将失去君科的新工作。
薄擎夜看到郁景初茫然失措,就偏着头观察她的表情。
“如果你回去是为了躲我的话,没必要。我们医生的天职是救死扶伤,以生命为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