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带你回家。”杨启铭稳着扶手起来,站起来的一瞬间又闭眼站立着。
“起来这么快干嘛,没事吧?”
栗因下意识的向前稳住他,杨启铭却露出一个傻笑。
又上当了,栗因总是处于一个被动状态,所谓奇怪的胜负欲在这诞生。
两人距离不远,栗因索性双手环住杨启铭的脖子。杨启铭先是一愣,片刻之后直接打横抱起栗因。
“我认输我认输。走吧,等会爸爸在家里得等久了。”
“没关系,我可以抱着你回去。”杨启铭几月前被老爷子送去了黄埔军校。十八的男孩锻炼得坚劲有力,抱起十五岁的栗因绰绰有余。
倒不必真的这么回去。栗因坐在车的一边,看着手里杨启铭塞过来的一张照片。
是一张在中山陵前黄埔学子的合照。都是些富家子弟、青年才俊。
“这个是我,第一排中间这个。”杨启铭有些得意的向栗因指着,顺带还指出他旁边都是一群单身汉,不想他有一个漂亮的未婚妻。
“你认识钟瑶吗?就是张家老二的媳妇。”杨启铭看着一脸沉思的栗因,就知道她不认识了。
“张二叔,我是认得的,第一次认识你的时候,他当时就在周围。他人很好,不过似乎对这件婚事很苦恼。”栗因叹了口气,果然一些事情不能是人为能干预的。
杨启铭点了点头,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
栗因知道了最近家里的事,也想着给栗真写的信了。
栗父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简直是欺人太甚。
在栗因落水地的小路上,唯一能找到的散落一地的糕点。加上在边缘被踩碎的糕点上印上了鞋印。
如果说是一般鞋印,也许还有些困难。可是这上面的鞋印是以前花盆底的样式。
这复杂繁杂的样式,除了秀芳宅,肯定出不了别处。
而秀芳宅的买家就很简单了,现在新时代买老式花盆底的鞋子的人不多,何况它价格也不便宜,平常人也买不起。
他家的老买家就两个——张家和爱研究老物件的英国人怀特先生。
老怀特就不用说了,那就只有张家。张家能用上这鞋的除了老夫人就是二少奶奶了。
本来事情也就查无可查了,扯上两大家的其实利益,治安处也就磨起来了。
也是看到帮着照顾妻子的小梁,栗父突然串通起来。梁寻念说的庄上的主人小姐把她留下了一个月的囚禁。
一切都指向了张二奶奶——钟瑶。事情是捋顺了,但是收拾证据的时间是一天过不了的。
就在这时候,张家大张旗鼓的在大晚上去医院找了医生去。
听说是钟瑶怀孕了。张家长子英年早逝,二子一大把年纪了才被催到结婚,能有个孩子可是被盼了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