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沛没有回复,事已至此,再说什么都是多余,他们之间甚至谈不上一句余情未了。
快睡着的时候,瞿西洲的信息发了过来,“我们以后好好的。”
裴沛回了一条,“谁跟你好了。”
估计瞿西洲晚上也不用睡了。
任倬发现自家兄弟最近有一种死灰复燃的生机勃勃之感,主要体现在现在出门可讲究搭配了,有时候甚至对他从上到下都是一副没眼看的样子。开玩笑,他任倬别的事不说,就外在这条赛道,什么时候掉过链子。
这腹肌,这胸肌,这肱二头肌,注了水泥一般的有型,谁能比得上?
“差不多得了,过两年肌肉没准都没得差不多了。”
“怎么说话呢,你好哪去了?”
瞿西洲一副我不跟你计较的样子,随意的撩起衣服,满是任倬在自取其辱的表情。
任倬确实惊了一下,“你什么时候偷偷练的?”音量都提了上去。
瞿西洲以前也有腹肌,但练的不勤,其实线条不那么分明,两顿胡吃海塞可能就摸不到了。但现在却是惊人的块块清晰,漂亮到不行。
“行了,别羡慕了,别说你练不出来,就是练出来,喻绾估计也懒得多看一眼。”
“爱不爱看的怎么半夜偷偷打电话告诉你了?”
“要打也得是说她好几次稳准狠的捣毁你小金库的事,这有什么好说的,又没我好,她想看我也不能让。”
“你给我滚一边去!”任倬连发梢都气的发了颤,回过神来仔细打量起瞿西洲,“你不对劲。”
“有什么不对劲的。”
“太骚了,不打一声招呼直接闷骚转明骚了。”
“怎么说话呢。”
任倬脑筋转了一转,“是不是跟裴沛…”
瞿西洲一脸你问啊,我等你问的表情,然后任倬把嘴闭上了。
男人,二十岁有二十岁的幼稚,三十岁有二十岁的幼稚,四十岁仍有二十岁的幼稚,当然,此权限仅对特定人员开放。
任倬真不问了,瞿西洲倒不痛快上了,他都不痛快这么多年了,任倬就不能让让他?
奔着自己的弟弟自己宠的原则,任倬斜了他一眼,“又和裴沛怎么了,人现在愿意搭理你了?”
瞿西洲耳朵里只接受前半句,弯着唇说:“我看到了一点希望的样子。”
任倬被他这个表情和这说话的语气恶心的转过了头,“之前跟申云泽走到那个份上都没成,你要想顺顺利利的复婚,不是件容易的事。”
“慢慢来吧,一辈子这么长,磨呗,看谁犟的过谁。”
“你加油,等任奇朵上大学估计你也差不多成了,以后你儿子可以直接认我闺女做干妈,岁数正好。”
“你欠不欠。”
“做人别太玻璃心,这么易碎谁天天捧着你不放地上怎么着。”
“边儿去,有能耐回家也跟喻绾这么说话。”
“我凭什么要跟媳妇这么说话,就你这脑回路,活该给媳妇整丢了。”
任倬是被闺女的查岗电话叫走的。
瞿西洲目送他离去的背影,觉得任倬的生活跟自己相差太遥远了。任倬跟喻绾从一开始就很顺利,那时候喻绾年纪小,任倬太知道应该怎么主导这段感情,可迈过了四十不惑,他又能很好的配合着喻绾的想法和做法,只能说这个男人情商高的同时也十分清楚什么才是应该放在最前面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