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没话说了?今天你把话说明白了,我还就不信了,我有哪儿不好,你说出来,我改,然后去复婚!”
“我不同意。”
“你不同意也得同意!我还不同意离婚呢!你那时候说话那么伤我,我跟你计较了吗?”
说到这裴沛没法再说了,当时她话说的确实伤人。
瞿西洲心里憋的那口气在看到裴沛不发一言的脸时渐渐消散了一些,结婚这些年,他没有这样跟裴沛胡搅蛮缠的态度过,没吵过的架在散了伙之后快要补足了七年的量。
他踩着拖鞋往前走了几步,试图去握裴沛的手,却被裴沛一把闪开,握了个空。
瞿西洲有些难堪,他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得到的依旧还是裴沛的拒绝。
“我就这么不可原谅?不可原谅到甚至不配得到你的一个开诚布公?”
裴沛没有看他的眼睛,盯着自己白皙的手腕,抬起头,直视瞿西洲,“你以为你心里还有我,但那只是习惯,不是感情,瞿西洲,你早点认清现实吧。”
裴靖把菜端出来的时候,裴沛孤零零的坐在沙发上。刚开始裴靖还想边弄菜边听一下两个人在说什么,后来吸油烟机的声音太大了,她忙不过来,想着坐下聊一聊总比僵在那里不见面的好,没想到聊到最后是这么个结果。
“西洲呢?饭都做好了,他出去买东西了吗?”裴靖心里还抱着一丝侥幸。
“走了。”
“走了?都说好了留下吃饭怎么又走了?你是不是又跟他吵架了?怎么总是这样,好好的吃顿饭不行吗?”
陈哲鸣和瑶瑶都在房间里,听不到外面说话的声音。
“你觉得我和他现在的关系是能好好坐下吃顿饭的吗?”
“怎么不能?我今天给西洲打电话他二话没说就答应了,问题出在你身上,是不是你把人赶走了?”裴靖十分的不高兴,她好不容易找到合适的机会把两个人凑到一起,之前还担心瞿西洲拒绝,没想到意外的顺利。
裴沛把手机放到桌上,发出沉闷的响声,“我和他离婚了,以后是不需要有联系的,把他赶走又怎么样?我根本不愿意跟他一起吃饭。”
“你怎么总是这么任性呢,两口子哪有不吵架的,有点事儿就把离婚挂在嘴边,日子要怎么过!西洲这么好的条件,把人弄走了你去哪里找!”裴靖也生气了,把身上的围裙拽下来,一把扔到沙发上。
“哪怕我是你妹妹,你也不能左右我的婚姻生活,这是我自己的事情。”
“怎么能是你自己的事情,我对你没有责任啊,不需要照顾你呀!”
“但是你不能把你的婚姻观强加在我的身上。”
“我什么婚姻观,我说的哪里不对了。”
裴沛脸上都是冷漠,淡淡的说:“你是需要我把话挑明了讲吗?”
裴靖回避她的直视,“讲我做什么,现在是在讲你,我又没有离婚。”
裴沛不想再跟她说下去,每次都是差不多的话,每次都说不通。
她拿起自己的包,把手机装进去,“我还有事,先走了,如果你还有下次,我不会再来了。”
说完不管身后裴靖的反应直接打开了门。
出了电梯,裴沛抽出一根烟,拿出打火机,心里堆积的都是烦闷。
带着凉意的风让裴沛忍不住瑟缩了一下,外面的天黑透了行人很少,小区半旧不新,路灯有些昏暗,整条街似乎只有下裴沛一个人。
一楼不知道谁家刚烧好了饭,传来饭菜的香气。裴沛以前觉得家的味道应该就是这样的,可过了这么多年再去回想,这样温馨的香气仅能算是纷扰的生活里最为浅薄的慰藉,它不代表幸福。
能够锦上添花,从未雪中送碳。
幸福某种程度上也可以是一种表象,真实永远藏在表象之下。有的人揭开是五颜六色的绚烂,而有的人,早就腐烂发霉。
她一口一口把烟吸到一半,找了个垃圾桶按灭,拍了拍双手,准备回家。
快要到停车的地方,不远处黑暗里忽闪着一粒星红的火光。
裴沛眯起眼睛,瞿西洲高大的身影和黑夜融为一体,立在她的车旁。
她抬脚过去,高跟鞋在不平整的路面发出闷闷的叩击声,瞿西洲的脚下落了一地的烟头,他一直没走。
“你到底想干什么?”裴沛的声音里都是疲惫。
瞿西洲把手里的烟头扔在地上,不紧不慢的用皮鞋轻轻碾灭,突然没有任何预兆的几步走到裴沛身前,大手用力搂住裴沛的腰直接把人带到怀里,另一只手扣住裴沛的脖颈,强迫着抬起她的头,冲着她的唇凶狠的咬了下去。
瞿西洲不留一丝情面的撕咬着裴沛的嘴唇,侵占她的呼吸,入主她的唇舌。
他凶猛的像暗处的野兽,拼命的想夺回属于自己的一切。
裴沛被他弄的生疼,下意识要推开瞿西洲,她的拒绝瞬间激起了瞿西洲更汹涌的怒意,大手熟练的掀开裴沛的外衣,灵活的钻了进去,由腰往上,没有任何迟疑。
裴沛一声闷哼,拽住瞿西洲的头发,试图让他冷静下来。
尖锐的痛感让瞿西洲分开了和裴沛的距离,但手仍覆在柔软之处,面无表情地审视着裴沛。裴沛把他的胳膊从衣服里拉了出来,呼吸急促,嘴角传来丝丝的刺痛,嗓子彻底哑了,“你抽什么疯?”
瞿西洲重新抓住裴沛的手腕不放,“怎么,我动自己老婆有什么不可以?”
裴沛气笑了,胸前的束缚已然松散,她拽了拽外套,“你现在做这些不合理也不合法,都这么长时间了,不需要再在这方面表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