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还是上前打了个招呼,“过来吃饭?”
任倬冷笑切了一声,“打扰你好心情了?”
裴沛的笑顿住了,不知道任倬是什么意思。
“你这一天天真是够丰富多彩的,不是未婚夫就是男闺蜜的,羡煞旁人的很。”
“你想说什么。”
“我想说,人不能太没有心,在你日子过的逍遥自在的时候也想一想瞿西洲这五年是怎么过的。他没对你掏心掏肺过吗?怎么,离了就什么都没了是吧,一点旧情都没有?你心也别太狠。”
任倬面上一向不得罪人,更不会去得罪裴沛。这是瞿西洲看重的人,他这样瞿西洲不会承他的情,可住院的这段时间,瞿西洲的样子,他这个大男人看着心都跟着疼。什么样的错怎么改都不行,瞿西洲真就这么不可饶恕了?他忍不住恨起了裴沛的决绝,看到她现在的样子,更是不痛快。
“他也可以有新的生活,我没有阻拦他,分开时也希望他好。”
“放屁,他心里眼里都是你怎么找别人?一年两年这样,三年四年这么长时间,你看不到还是装看不到?结婚?那我真得祝福你新婚快乐,不要重蹈覆辙!”
“差不多得了,话别说的那么难听,再怎么也是两个人的事情跟别人没有关系。”顾墨言表情没什么变化,但眼睛里的温度已经冷了下去。
任倬看向顾墨言,狠狠瞪了两个人一眼,走两步又回头瞪了呆呆一眼走了。
呆呆傻傻的看顾墨言,好像在问要不要上去给任倬摸摸。
本来很好的气氛让任倬这么不冷不热的一折腾,散了很多。
“走吧,好不容易带呆呆出来,亏大人不能亏孩子,别影响心情。”裴沛摸了摸呆呆的背脊上的毛。
顾墨言无不可的偏了下头,带着呆呆往前走了。
晚上回了家,任倬的话仍在裴沛的耳边不断的回响,能让任倬这样的人翻脸,一定是瞿西洲出了什么事情。任倬这人,不到一定程度怎么会这样面上的功夫都不做了。
果然没多长时间,喻绾电话打了过来,替任倬道了歉。
“真对不起啊沛沛,别理他,年纪大了脑神经都不正常的。”
“是瞿西洲出什么事了吗?我知道任倬不是这样的人,一定是有什么事把他惹毛了。”
喻绾顿了一下,“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西洲病了,住了一段时间的院,现在都好了,就是人还没什么精神。任倬从小看到大的弟弟,多少还是心疼了。什么事都一个人,病了又没人知道,差点都烧出肺炎了。夏霖去看他被不冷不热的拦了回去,瞿西洲拧起来,你知道的。”
“没关系,我知道任倬是在气头上。”
“你不在意就好,回来我都要气死了,一点不让人省心。不说这个了,你婚礼怎么样了?”
“分手了。”
“什…什么?!分…分手?!”喻绾忍不住惊呼出声,一边的任倬猛的凑到了喻绾的电话边上。喻绾狠狠拍了他一巴掌,想让他滚一边去,任倬铁了心似的一动不动,这么大的身板,喻绾推都推不开。
“对,所以没有婚礼了。以后要是有好消息再跟你分享,这次怕是不行了。”
“我能问问为…为什么吗?”
“不合适,原因不重要了,我也还好,所以不用担心。”
“哦,那就好。有什么不合适的现在发现总比结了婚才知道的好,你能这么想我就放心了。”
喻绾跟裴沛又聊了一会儿,挂断电话时,任倬早早拿着手机跟瞿西洲通上话了。
“你得谢谢我。”
“你有病去医院,别在我这犯病。”
“不听你会后悔。”
“你不讲就挂了。”
“裴沛和内谁分了。”
电话里安静了好一阵才传来瞿西洲的声音,“你再说一遍?”
“分了分了分了,结不成婚了。但是你也别太高兴,人不结这个婚可以结个别的婚,你现在还没笑到最后呢。还有,麻烦谨记你知道这件事这么及时是因为我,所以以后如果有哪得罪了你,别给老子记仇。”
“什么乱七八糟的,还有别的没。”
“都分了还要什么,我去裴沛家隔壁住着给你监听得了。”任倬话还没说完,电话里只剩嘟嘟的挂断音。
任倬回头跟喻绾面面相觑,“我觉得这小子要是因为今天的事跟我不高兴就太没良心了。”
“我看出来了,你跟瞿西洲才是真爱,二胎这事是不是留着你俩内部消化才比较合适?”
“任奇朵!”
隔壁房间小姑娘听到爸爸的叫声马上哒哒哒的跑了过来,“什么事爸爸?”
“你妈妈又欺负人了,爸爸委屈死了。”
任奇朵马上板起肉嘟嘟的小脸,自以为严肃的看向喻绾,“妈妈,你这样是不对的,家里只有爸爸一个男孩子,他已经很可怜了。”
裴沛加班到八点多,最后是和袁松一起从办公楼出来,顺口问袁松要不要送他一段。
“不…不用了,我正好路上去吃点东西。”
“行,那我先走了。”
裴沛和袁松的关系比以前跟周杨差了不少,她以前把周杨当助理用时也有很多时候把周杨当成自己的弟弟,和袁松一比,亲疏远近一目了然。
这一天陀螺似的连轴转,裴沛一点食欲都没有。和瞿西洲公司的合作最后是曲辽和周杨一起接的手,周杨去过几次对方的公司回来还在茶水间问过裴沛,瞿西洲是不是打算提前退休了?人在商场上是怎么能做到这么佛系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