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过?好啊!当初是谁不放过谁,如今倒好,倒打一把,成了他的错了。
谢承安气得脸色铁青,脖颈手臂上青筋暴起,眼里几乎要迸发出火花,既然如此,他成全她就是。
“好。”
“臣妇告退。”
姜初芷拜了拜,头也不回地离去。
门口的琴儿见状赶紧跟上去,俩人原路返回,回到了小院。
晚膳依旧是她自己一个人用的。
闲来无事,姜初芷便吩咐琴儿早早放好了水,大概半个时辰后便准备沐浴,屋内陈设简单,中央是圆桌,东侧里屋放着床榻,有镜台书柜,西侧里屋的正中间放着一个浴桶,浴桶前面有屏风隔着。
此刻谢承安刚陪贵妃用了晚膳,正独自坐在静雅堂内沉思。
他是不是真的做错了,况且他今日语气强硬,也难怪会事与愿违,谢承安的眉头拧成一团,他烦躁地坐直了身子,一边发呆一边摆弄手上的戒指。
“皇上,贵妃娘娘差人来请皇上。”
谢承安幽幽地瞥了眼徐茂财,骂道:“不去,明日祭祀,成什么样子?”
徐茂财微微一愣,低声答道:“是。”
徐茂财转身回到院门与门口的侍女传了话,又回到屋内:“皇上,水已经放好了。”
谢承安心不在焉地摆手:“好,你退下吧。”
徐茂财自然看得出谢承安心中烦恼的所为何事,不过是霍侍郎那美艳的妻子,可谢承安没让他说话,他也不敢说。
他正要转身离开,却被谢承安叫住:“徐茂财,过来。”
徐茂财默默回到谢承安身边,微微弯腰等待他的吩咐。
“你说,该怎么道歉才能化解矛盾?”
“老奴拙见,道歉应该真诚,老奴以为,应该当面说的好。”
谢承安点头赞同,又道:“可是要是没有被原谅应该如何是好?”
“老奴以为,应该再重新道歉,既然没有得到对方的谅解,应该要更真诚才行。”
谢承安点头,可还是一副凝重的样子。
徐茂财试探道:“老奴以为,若是做错了,应该早日道歉,若是拖着,久积成疾,到时候便成了俩人心中的一堵墙,再重新办法化解,可就难了。”
见谢承安发愣,徐茂财低声又试探道:“陛下要不要老奴将姜姑娘请来?”
“不用,既然要真诚,也应该是朕亲自去才行。”谢承安嘴里嘀咕,掂量了许久,转头吩咐徐茂财道,“你去把夜行衣拿来,朕这身衣物太过惹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