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在榕城的上层小圈子里,孟鹤鸣和央小姐的关系是公开的,难免会有有心人拿这个做文章。
“所以,你到底怎么想?”苏挺坚持问道,“这件事你要处理吗?还是随它?”
回应他的是无情的电话挂断声。
苏挺无辜地挪开手机,给旁边几张蠢蠢欲动的脸展示被挂断的页面。
“看吧,我就说吃不到他的瓜。”
临时在车里给公关经理打了一通长达数十分钟的电话,孟鹤鸣是最后一个抵达家宴的。
照他今时今日的地位,让众人等他无可厚非,旁系更不会说半个字。
在明知所有人都在等的情况下,他依然慢条斯理绕过喷泉,步上台阶,不紧不慢地脱去西服外套。
管家接过外套,告知今天家宴人多,备在了牡园厅。
孟鹤鸣闻言未置可否。
世人皆说唯有牡丹真国色,家里几个接待厅均以花命名,而牡园厅最华贵,利用率却最低。
孟泽平在的时候只有在家接待极其重要的客人——尤其是一些政要或是连孟家都要高看一眼的贵客,才会启用牡园厅。
黎敏文把家宴选在这里
孟鹤鸣一瞬便猜透他亲生母亲的心思。
想替小儿子造势。
他不说话的几秒钟,管家察言观色,问是否要腾换其他地方?
孟鹤鸣笑容浅淡:“不用,很好。”
家宴如常进行。
路周先他抵达,于是孟鹤鸣进门的时候首先看到的便是黎敏文怜爱又心疼的目光。
她和二十多年未见的幼子坐在主沙发上。
要不是中式沙发正中横亘着一张茶几,他完全可以相信黎敏文想要坐到一起去的心。
见他来,黎敏文微微埋怨地望过来,不知是怨他迟到显得不重视这场家宴,还是在怨恨当初的事。
旁系叔伯纷纷起身与他打招呼。
他们是最懂趋炎附势的,权力在谁手上便最奉承谁。一时间人都聚集在了孟鹤鸣所在的半个厅。
倒显得另半边意外冷落。
“今天我不是主角。”孟鹤鸣抬了下手,“随意。”
即使这么说,他仍坐在主位上。
几个族叔立马围拢过去。
“鹤鸣,我想找你聊聊海边那块地的事……”
“家宴就不谈公事了。”孟鹤鸣道。
“我知我知,晚点看你的时间,我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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