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楚轩的沉默,他笑得更加温和,“当然我无意刺探楚轩先生的隐私,说这些也不过是由于心理医生的职业病,毕竟在一个心理医生看来,没有情绪的人生是不完整的。不过既然楚轩先生现在在这里,就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了。虽然现代医学没有办法治疗情感缺失或是情感体验障碍这样的疾病,但是主神这里却有很不错的办法。我刚刚知道,基因锁开到四阶以上就可以重组自身的基因,如果楚轩先生的问题是生理性的,那么只要你在这里多呆一点时间,相信很快就可以解决了。”
“你怎么知道的?”
“啊,”相对于楚轩难得的激动,上条看上去分外悠闲,“因为我在异型的最后,不小心开了基因锁了。而且我开基因锁的情况,和别人有点不太一样。”
‘水树,你是打算好人做到底了么?干吗突然对他那么热心?’刚送走了楚轩,西园嚣张的声音就在上条脑海里响了起来。
‘啊,伸二,你醒了么?’
‘早醒了,看你和那家伙说得那么high,我就没打扰你。到是你,怎么?玩伪善玩上瘾了?’
‘不要说得这么难听啊。’笑着扶了扶眼镜,上条说,‘我只是不太喜欢有人一心寻死而已。’
‘所以善良的水树好人就要去开解他?’
‘也不是啦,只是,生命总是很可贵的,无论是什么样的生命。在不停有人因为各种原因死去的世界里。可以活着这件事本身,就是很好的事情。’抬起头,看着被改造成厂房模样的房间顶上的灯光,上条的眼神有点恍惚,‘伸二,你不觉得吗?’
‘啊,’西园的声音也低了一下,‘水树,不要老是去想点什么有的没有的啊。’
‘嗯,’他笑了一下,感觉到西园张扬语调下的关心,‘我知道的,伸二。不用担心我。’
‘我和他们不一样,这个世界很好,我会好好的活下去的。’
‘切,谁担心你啊。’
因为第一天被楚轩的来访弄到很晚,所以第二天上条好好的给自己放了个假,睡了个大大的懒觉。要不是迹部来找他,估计他到下午都不会起床。
在迹部大爷那豪华得堪比白金汉宫的豪华客厅的豪华长桌上吃了顿从主神那里花了点小钱兑换来的豪华法国料理,两个人稍微休息了一下之后惯例的回上条那里打了会儿网球,然后就窝在迹部房间里开始打游戏。
为了让迹部提前适应接下去《咒怨》的鬼怪片气氛,上条挑得尽是恐怖游戏,从欧洲系的《寂静岭》到和风浓郁的《零》系列一应俱全,主神出品的ps2和家庭影院很有气氛,愣是把两个对着异型都照打不误的家伙吓得紧张兮兮的。
上条不由得边打边感叹,走任务的打怪和走剧情的打怪果然有很大区别。
“就算这样,你也太夸张了吧?”看着男人又因为屏幕上突然跳出的鬼魂一时激动捏爆了手柄,迹部忍不住挑了挑眉,“面对异型的时候也没看你这样啊?”
“那个是伸二啦。”泄气的把手上的手柄一丢,拿过一个新的插在游戏机上,上条撇了撇嘴,“我不是战斗系的啊。”
“是是,你又要说你是脑力工作者对吧?”迹部嘲笑的抬了抬下巴,“真是不华丽啊。”
“本来就是啊,”上条不以为杵的耸耸肩,“分工合作是很有必要的。”
“你还真敢说。”迹部噎了一下,拿三个人格分工合作,普天之下,也就这个男人做得出来。
他想着,不由得对上条的侧脸多看了几眼。
平心而论,上条水树是个很容易让人有好感的男人。明明是同样一张脸,作为西园的时候那冷峻犀利的眼神被架在鼻梁上的眼镜柔和了,上扬的总是带着嘲弄意味的眉型掩在了过长的,垂在脸颊两侧的前发下。再加上唇角温和的笑意和柔软有礼的语调,当这个男人不打算用语言把人气死的时候,他给人的感觉很符合心理医生的这个需要亲和力和信赖感的职业。
当然,那只是在他不打算用语言把人气死的情况下。
实质上,这个男人一旦恶毒起来,杀伤力绝对不在西园的嚣张之下。甚至,比起西园外露的危险气息,这个男人绵里藏针的感觉才让人防不胜防。
迹部一点也不怀疑,如果上条设了局让其他几个人往里跳,他们绝对是跳下去还会对他千恩万谢的类型。
不过无论上条怎么阴险,就像他说的那样,迹部永远不用担心这个男人设计到自己头上。虽然就连迹部自己都说不出来,他对上条的这种信赖感是从来哪里来的。
“说起来,”打着游戏的上条突然开口,“迹部少爷和手冢打过球么?”
“青学的手冢国光?”迹部皱了皱眉,“还没,怎么了?”
那就是全国大赛还没开打咯?
“那不动峰呢?”
“地区预选赛应该会碰到,”迹部放下手中的手柄,转过脸对着上条,“上条,本大爷怎么觉得你对几只队伍很熟悉嘛?”之前这个男人也有说到过幸村和不二什么的吧?
立海大的男网部部长幸村精市和青学的天才不二周助,加上青学的部长手冢国光和他们冰帝的天才忍足侑士,这几个人虽然在初中生网球界赫赫有名,但是也并没有有名到连一个东京精神疾病控制中心的心理医生都知道的地步。
特别是当这个心理医生明显对网球兴趣不大,自己球还打得不怎么样的情况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