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婆婆杨女士说,奶奶家族那边唯一的弟弟不争气,前些年因犯事差点被判死刑,搞了很多关系才改为无期徒刑,现在还在牢里呢。
多亏这几位姐妹嫁的好,保住了她们家唯一的男性后代。
姜白芷把手里的牌打出去,看着对面的姨奶奶,道:“三姨奶慧眼识珠,这手镯是前段时间我老公出差带回来的礼物,多少钱我不知道,应该不贵,大概几百万吧。”
牌桌上的女人们眼热地盯着姜白芷的翡翠手镯。
几百万绝对说少了,姜白芷戴着的翡翠手镯最少一千万打底,贺卷柏对这个结婚不到半年的新婚妻子是真舍得花钱。
姜白芷一改以往身着素雅套装的风格,身穿黑金搭配墨色手工绣花的精致旗袍,戴着蓝宝石耳钻和翡翠手镯,高贵美艳。
她比刚嫁入贺家更美了,像一朵被精心浇灌养出来的花,美的令人挪不开眼。
一开始贺家大部分亲戚以为贺卷柏被逼婚,随便找了个小门小户的女人结婚,只不过是因为他需要一个女人当摆设。
从今天姜白芷的穿着和谈吐,可以看出来这对夫妻生活非常和谐美好。
原本暗暗期待姜白芷过得不幸福的亲戚,眼里满是嫉妒。
“哎,我好像胡了。”姜白芷自摸了一张牌,推到面前的麻将。
可惜胡的小牌,钱赢的不多,婆婆杨女士还在打电话,一时半会没回来,她只能继续接着和亲戚们打牌。
“阿姨,您老打了这么久,歇会吧,老太太叫您过去聊天呢,让位给我打两把。”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贺飞雁走过来搭着三姨奶的肩,面上笑呵呵。
贺老太太很宠女儿,所以两家的上一辈的亲戚对贺飞雁的态度很好,三姨奶立刻让位置,“那小雁你来吧。”
贺飞雁一屁股坐下来,道:“阿姨,二嫂,我刚来,咱们筛一下骰子,换个位置怎么样?”
桌上的另一个姨奶奶和贺卷柏二伯的老婆都同意了,姜白芷自然没有二言。
四人挪动了下位置,姜白芷本来坐在东,现在换到了北边方向,牌局重新开始。
姜白芷本就不太会打麻将,碰运气赢了一把小的牌,后面连输两把,打第三把时,她不知不觉眉头紧锁,一副很难应对的模样。
摸了一张牌放桌上,姜白芷不知该打还是换一张打出去比较好,身旁突然伸出一只手抽了张牌给她,声音低沉:“打这张。”
姜白芷倏地转头,惊讶看着身旁的贺卷柏,她太专注在思考打牌,居然没发现贺卷柏谈完公事来到了她身旁坐着。
打牌或打麻将最忌讳旁边有人指导,因为围观者可以看见别家的牌,这样坏了规矩。
贺飞雁当即开口道:“卷柏,你不能这样帮老婆,牌桌外的人不能指导。”
贺卷柏眼神淡漠的看了她一眼,淡淡道:“我没看你们的牌。”
他作为局外人可以指点自家老婆怎么打。
前两把牌贺飞雁赢了钱,眉飞色舞,嘴里哼着京市本地小调,开心的很,看见姜白芷面带愁容完全不会出牌或乱出牌,心里非常愉悦。
贺卷柏没看她们的牌,作为被指导的人,只要姜白芷不嫌被局外人打断思路,可以听从对方的指点怎么去打牌。
很快,姜白芷一手烂牌彻底逆转,只要等自摸或别人点炮,她就能胡一个最大的牌。
该贺飞雁出牌时,她脸上笑容没了,目光扫过场上的牌,仔细琢磨着打哪一张,她想胡牌手里的那张牌北风就必须打出去。
纠结了许久,贺飞雁最终把北风打了出去。
“胡了!!!”姜白芷脸上露出明媚的笑容,把桌上的北风拿到自己面前凑成了大四喜。
贺飞雁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非常难看。
姜白芷忍不住回头看向贺卷柏,毫不吝啬地夸他:“老公,你好厉害哦。”
说完,她心里颤抖了下,默默吐槽,她可真肉麻。
她不怎么喊贺卷柏老公,平常都是直接叫他名字,要不是为了故意气姑妈,她不会装成恩爱粘人的模样。
贺卷柏听着这一声娇甜的老公,黑眸微动,淡声道:“收钱。”
姜白芷看向臭脸的贺飞雁,声音轻快:“姑妈,你点炮,要给三家的钱。”
贺飞雁拿出钱丢在桌上,勉强恢复笑脸:“喏,拿着。”
新的麻将局开始。
姜白芷身旁的贺卷柏微微倾身,在她身边细细指点,她从胡乱出牌,变得出牌严谨有思路。
很快,姜白芷又赢了一把大的麻将,她凑成了字一色,点炮的还是贺飞雁,这下子贺飞雁脸上的笑维持不住了,以往都是她赢得满载而归,连点两炮大的牌输钱本就很不爽了,还要包三家的钱。
杨女士打完电话回来,见儿子坐在儿媳妇身边,指导儿媳妇赢了麻将,脸上带着欣慰的笑。
她儿子自小就性子冷,不管对谁都特别冷漠,读书时就想着搞钱,接手贺家集团企业不到一年大换血,用雷霆手段清洗了很多集团的蛀虫,查出来的人中有些是贺家的亲戚,他狠厉无情地将人都赶出集团。
作为家族的掌权人,兄弟姐妹包括长辈都很憷他,小辈们憧憬害怕贺卷柏,他天天冷着一张脸,除了工作就是工作。
年近三十了他还是孤家寡人,身边连条狗都没有,她催婚他当做听不见,最后请老爷子严厉威逼,贺卷柏才肯结婚。
果然还是老人家有经验,结了婚,再冷漠的男人也会被妻子化为绕指柔。
贺飞雁给了钱把牌推到麻将桌中间,道:“马上要吃饭了,不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