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满足似的,将她从石头上搂下来,没亲,而是将她搂在怀里:“抱一抱。”
……他好会说这种词。
“你怎么软得跟棉花糖一样。”
她哪里像棉花糖了?
“味道真好闻,什么洗发水?”徐日旸低沉声音近在咫尺。
“就是你们园子里默认的洗发水。”陈句句身体还有点僵硬,她双手缩在胸口,小声回答。
平常声音就小,现在更小,好在也只有徐日旸能听清。他的声音也离得很近,就像不是从空气中传来,而是从身体里传来。
“我怎么没这种香味?”
“因为你是短头发。”
“……”没多久,徐日旸忽然乐了,胸腔震动都传到了陈句句身上,他用力揉了揉陈句句的头发,“陈句句,你还真有点冷幽默。”
夜阑如水,蛙声起伏。
是吗?自己还有点冷幽默吗?想起她之前说“喝汽水消气”,徐日旸也笑,也许自己还真有点冷幽默。
回到住处已经十点半了。
八点左右下来的,也就是说跟徐日旸待两个半小时。
这两个半小时,陈句句也没具体回想起来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可时间居然也就过去了。
不知道怎么过去的。
第二天上午,陈句句吃过早饭,对着窗翻书。
身后传来一句话:“你就住这?”
徐日旸的声音,他又来了。
陈句句转过头,徐日旸正跨步进来,扫视了一圈:“啧,就跟新的一样。你压根没东西。”
“我没带多少东西来。”
“我今天出去见朋友,你跟我一块儿去吗?”徐日旸问她。
陈句句摇头,她不太喜欢……见陌生人,徐日旸朋友上次见过一群特开朗的男生,也不知道聊什么。
“早知道你不肯去。”
陈句句垂眸,徐日旸经常出去见朋友,她喜欢一个人待着,兴趣不相通,差距又很大。
估计用不了多久,就会分手了。
“你有没有什么要买的?”徐日旸问,“我给你带。”
陈句句想了想:“给我买两支笔吧。”
“笔?”
“我的水笔干掉了,写东西断断续续。买那种038笔尖的细笔。黑色。不要圆珠笔。”
对笔还挺有讲究,徐日旸乐:“行。除此之外,没别的了?”
“没。”
“今天跟朋友聚聚,明天带你出去约会,想吃什么?”
“我都行。”
“椰子鸡火锅?”
“可以。”
“你怎么这么听话?”徐日旸问,第一次出去约会都不提要求的。
“听话不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