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想想也是,庆延县的人都是勒紧了裤腰带过日子,还有几个人有本事进销金窟——赌坊啊!
闻悦两人慢悠悠在里面走来走去,那几个店员模样的人简单扫了两眼后,理都懒得理会。
“你们东家在哪里啊?”闻悦直奔主题。
“你们有什么事?”
店员瞬间警惕起来。
“有件事可能需要你们东家行个方便。”闻悦点着头,煞有介事道。
“走走走,哪儿来的什么人都敢直接找我们老板,我们老板不在!”
一个凶神恶煞,满身腱子肉的壮汉出言驱赶,还边走过来想要将两人推出去。
少湙浅笑着抬手挡住壮汉粗壮的手臂,不动分毫。
“古人有言,君子动口不动手,你们先动手这就是不对了啊。”
他虽没有大汉身壮,身高却不矮半分,微眯着丹凤眼笑吟吟的话语却让在场所有人都感到几分压迫。
闻悦叹口气,留少湙在这儿和他们周旋,自己则环视一圈,自顾自走到一隐蔽的小门前,耳朵贴在门上,同时伸手敲了敲。
她回头冲少湙扬眉,红唇张了张,做口型无声道:空的。
少湙眸底笑意加深,从大门斜斜射进来的阳光逆着他的身影,描上朦胧的光晕,给眼底浅色的眸子都添上几些碎金。
大红的衣裳被灿烂的阳光撒上金色,几根飘动的发丝和光中的浮沉纠缠,唇畔那微微扬起的弧度,狂傲又嚣张。
他反手一用力,被一股力禁锢在原地无法动弹的大汉猛地摔在地上,玄色云靴重重踩在他胸口出。
大汉连连咳了好几口。
“现在,你们东家在吗?”
少湙轻飘飘的眼神落在其余几人身上。
这些店员面露凶相,一看就是不好惹之人,此刻谨慎着不敢上前。
最左边一人盯着,小心翼翼后退准备去通风报信。
少湙垂下眼帘,顺手抄起桌上的茶杯朝左边一掷。
“啊!”
伴随着一声痛苦的哀嚎,那人跌在地上嚎叫,脚边是破碎的茶盏。
“我问你们东家在不在,又没让你们去报信!”
少湙眼神一凌,冰霜似地扫过所有人。
明明阳光温暖和煦,一股摄人寒意迅速从几人脊柱攀升至大脑。
但能镇在赌坊里的到底不是泛泛之辈,一人眸光狠了狠,呵叱道:“你们想做什么!”
“不明显么?”少湙眉梢挑起。
轰——
那边暗门被闻悦一脚踹开,收到重力的木门登时摇摇欲坠。
“我们是来砸场子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