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不想着报仇无所谓,能回家是好,不能回家也行。
但现在不同了啊,她也是有目标的人了!再边走边玩着回去,变数太大了,万一久了少湙改变主意了怎么办;万一,万一她活不了那么久怎么办!
“少湙,你的脚走痛没?”
“少湙,你走累了没?”
“少湙,你觉不觉得无聊啊?”
少湙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冷着脸在前面走,走得飞快,闻悦只得气喘吁吁小跑着跟上,嘴里还不停地絮絮叨叨。
她知道少湙这是在闹脾气了,可又不知道是哪里说错话了,她往常也和他争过不少次嘴啊,没见他这么小气的。
真的是年纪大,脾气也大,就心眼小。
他肯定心里巴不得早点儿解契离开,以前她想慢慢走回沧州时,他天天就催催催,现在她提出御剑回去,他又偏来唱反调。
就是存心气她!
唉,谁叫她有求于人呢,不然她才不干这热脸贴冷屁股的事。
“你不累吗,话能不能消停会儿?”
少湙忍无可忍道。
“我累啊!”闻悦脸颊因为热浮起粉红,她单手叉着腰微微喘气,另一只手疯狂扇风,“你说啊,咱都是有灵力的人,没必要苦哈哈赶路是吧!”
少湙凝着她看了好一会儿,久到闻悦都以为他其实走神去了,良久,他笑着点头,“你说得对。”
“是吧——啊”
闻悦还没来得及高兴,整个身子骤然腾空而起,猝不及防的失重感吓得她失声尖叫。
“你有病啊!”她骂道。
“你确定现在要t骂我?”
少湙大笑道,揽着她的腰身,御风而行。
狂风在耳边呼啸,横冲直撞穿过云层,好在有周身的灵气缓冲,飞速后退的白云扑在脸上的触感柔软。
闻悦低头看了看脚下的万丈高空,只觉呼吸都不顺畅了,她识趣闭了嘴,紧紧勒住少湙脖子。
“你手别勒这么紧啊,把我勒岔气了,我们俩可就得掉下去了。”
少湙心情十分好地逗她。
“你闭嘴!”
闻悦凶巴巴道,只是小脸苍白,嘴唇还有些颤抖,说起话来怎么都有气无力。
她脚下悬空,只有少湙一个支撑点,而且他还坏心眼一会儿下坠,一会儿又突然向上,随着风流上下起伏。她魂都要没了,心尖一颤一颤的,简直欲哭无泪。
少湙见人毛茸茸的脑袋埋在他肩颈处,察觉到她身子微不可察的耸动,放缓了前行速度。
“真被吓住了?”
语气有些不可思议,揉杂在呼啸风里的声音被稀释,闻悦竖着耳朵辨别了好一会儿才听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