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脉象平稳,看上去就是睡着了。他睡眠一向深,我扎一针试试。”
胥清:“……”
这些声音是实打实地传进他耳朵里,小世界身体的知觉与元神是相连的,除非哪天真的嗝屁。
很快,他就感到胳膊上被扎了一针,摸了摸光溜溜的小臂,不舍地与气运之神告别:“父神,我回去了。”
“去吧。”气运之神语气温柔。
胥清恋恋不舍地离开神殿,回到小世界,睁眼就见宁竹亭拿着一根笔芯粗的钢针,正对自己的额头,惊恐叫道:“宁及时你是要杀了我吗?!”
宁竹亭淡定地收起钢针,扭过脸说:“看,他被吓醒了。”
“……”
“胥清,你觉得怎麽样?”一个慈祥之中透着威严的老人担忧地看着胥清,也是一身道袍,泛旧的深褐色,也不知穿了多少年,袖口磨损严重,看上去像毛边。
“族长?”
“?”老人对宁竹亭说,“这孩子莫不是脑子坏了?要不再扎一针?”
“没坏没坏!”胥清忙说,“师父。”
徐向鹤笑得眼纹深深,一头稀疏掺着白发的头发在头顶扎成一个小揪揪,煞有其事地穿了一根乌木簪,让他看起来像书本里的老神仙。
“没坏就好。”徐向鹤说,“可你为什麽叫我族长?”
胥清张口就来:“我做了一个梦,师父你在里面客串族长,宁师兄客串大祭司,苍岚客串我早死的朋友。”
苍岚无语凝噎:“……为什麽就我死了?”
胥清自是不能说大家都死了,安慰粗神经的师弟:“你是为我而死的,我在你坟前磕了三个响头。”
苍岚睁大圆溜溜的狗狗眼,开心道:“真的?那我也算死得值了。”道宗十二门第一人的胥清给他磕头耶!
宁竹亭不忍直视地一瞥这位傻师弟,“没出息。”
“胥清啊。”徐向鹤坐在桌边,一只机械鸟叼着茶壶从窗户飞进来,给他添茶,“你在那什麽芥子里,到底发生了什麽?”
胥清在与白石劫决战前闭关修炼,设护法大阵,整座山头一只苍蝇都飞不进去。百名弟子守在山下,只有萧重离因为平日与胥清走得近,得以离护法大阵最近。
就在护法大阵开啓不久,一道妖光沖入阵中,萧重离随之入阵。
徐向鹤见此情形后一度也想一探究竟,但又怕弄巧成拙,只得静观其变。
三日后,法阵消失,衆人赶到时,只发现胥清与萧重离二人躺在地上昏迷不醒。
萧重离先醒,这位东渊的太子殿下向来沉稳,但不知为何,醒来后却时常发呆,失魂落魄。皇后得知消息后,派人将他接回了国都。
国都也不远,坐飞行器也就一刻钟。
知道萧重离走了,胥清大大松了一口气,他现在无法面对白石劫,也无法面对萧重离,太尴尬了!
“也没发生什麽。”胥清说,“师父,不如我让你看看我修炼的成果吧?我又变厉害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