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只静了那么一瞬,华焉便立刻心里别扭起来。
于是出口打破这诡秘的沉静。
“别急嘛。”
顾笙移了移屏风,铺好丝绒床铺。
“今日天色已晚,哪有二半夜不睡觉跑出去比试的。”
顾笙坐到床上,拍拍床沿道:“所以今日先歇息,论道切磋明日再说。”
“……”
华焉盯着她拍床沿的动作,脑子过滤掉其他话语开始胡思:她这是要让自己去那儿歇息吗?
华焉额角跳了跳,沉下脸。
顾笙瞧着他的脸色纳闷。
这人怎么一会儿面色赧然一会儿面带愤怒的?
纳闷间,只听华焉闷声问:“……你一向都是如此待客的?”
“是啊。”
顾笙点头。
阿梦来,舒缈来,薛幽静来,都是歇在她这儿,方便说些体己话。
如果是冬日的话,在这小屋里燃起红泥小火炉,映衬着外面的皑皑白雪,那才叫自在呢。
不过,顾笙心思转了转,明白过来。
她嘴角的笑容加大,继续无辜道:“有客人来,都是住我这儿的。”
只不过她的客人都是女客而已。
臭男人哪能进得了她的闺房。
华焉这可是头一个。
顾笙瞅华焉的表情。
果然,他脸色更沉了。
仿佛被一口气闷住了似的。
“顾女侠当真是不拘小节,不……”
不成体统!
不过这句“不成体统”在他嘴边绕了又绕,还是咽回去了。
换了句:“不拘形迹。”
顾笙心里偷乐。
骄傲古板的首徒在自己闺房里吃瘪。
原来这就是金屋藏娇的感觉啊。
把美人藏在自己房里,肆意逗弄。
竟这般有趣,啧啧,宁远果然又苟又贼。
“你这房里太闷了,我出去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