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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第1页)

屋顶上的女子自然疑惑这男人是何来历,在王爷府竟也敢这般冲撞。随后,她又掀起一块瓦片,俯身将耳朵贴近这屋内,静候着那男子闹出什么水花。

在听得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后,底下传来布料的摩擦声,随之而来的,是一道陌生的男声:“阿涧,快醒醒!陪孤吃酒!”

胥邪带来的恩怨

萧鸣涧的声音慵懒,却极快地响起:“皇兄?嗯?”

他们两个上头的迟水听闻此,即刻便知晓来人竟然是那太子萧鸣渊。

她立马撑起自己的身子,卖力地从缺口中往里望,想瞧真切这突然到访的太子的真容。奈何灯光昏暗,竟是只能瞅见黑糊糊的两团人影,何来什么真面容可看。

萧鸣渊得到自家皇弟的应答,连忙将他整个人拉起,又重复道:“快陪我喝上几杯!”

显然,萧鸣涧对此早已再习惯不过,他只是揉揉眼睛又扶扶额,没脾气地说道:“皇兄啊,这半夜三更你怎的跑我府上来了?又跟皇嫂置什么气了?来的路上可蒙面了?可得仔细着刺客啊。”

萧鸣涧的前半句话一下子便戳中了身旁男人的心事,萧鸣渊的语气顿时好像被雨淋过一般,湿漉漉的:“你先且起来,再细说。”

他又往屋外招招手,喊道:“颂飞,把本太子的酒拿到池子边石桌子上。”

提着灯笼的男子闻声便迈步走向萧鸣涧卧房后头的庭院,吓得迟水当即将整个人紧贴上屋瓦,大口大口咽着唾沫,却忍不住地把呼吸屏住。

颂飞安放好杯盏,又拖着步子回到屋里禀告。

屋内响起窸窸窣窣的声音,接着便是一个利落的和一个拖沓的步伐声交织着传来。

迟水心下大呼不好,若是他们皆到了院子里,只怕自己无法悄无声息地退回厢房,得在屋顶上趴上一整夜。

说时迟那时快,她也没管自己的动作是否轻盈,只重重地踩了几下萧鸣涧卧房的屋顶,极快地弯身到了耳房上,又轻点一下屋脊借力,便翻身下地。

她从耳房侧边窥见萧鸣涧一行人皆已绕到了后边的院子里,又四下张望确定无人,便速速闪回厢房,连忙脱了夜行衣,把自己塞进被褥里。

周遭寂静无声,迟水呼出长长的一口气,一时间竟然有解脱和愤懑之感交杂在心底。

躺了半响,她又取出那把自己常用的短匕,就着清冽的月光端详。

刀光刺眼,她眯了眯眸子,困意袭来,将匕首塞到枕头下便合眼睡了。

翌日,她便传了信儿到谢府,告知本次刺杀被搅,还须再觅良机。

谢燎琰的回信来得很快,字里行间满是催促。他只道那皇帝老儿近来更是卧床,身上的毛病时好时坏,说不准那日便西去了,因而要迟水尽快结果了萧鸣涧,让太子失了这一有力的臂膀。

迟水不解,为何谢家非要打落太子的身旁人。

思索无解,迟水将这信又大致扫了一遍,便引火烧了。随意地抹掉那灰烬,她便出了房门找云桃几个到庭院里作耍。

她时不时瞄一眼萧鸣涧的卧房,里头却静得出奇,一问才知他不在府上。

这便要说回昨日夜里太子到访一事了。

昨夜迟水回屋后,太子拉着萧鸣涧到锦鲤池旁坐了,就一个劲儿从宫中带出的酒壶中倒酒灌下。

萧鸣涧适才尚有困意,甚至晃眼看见屋顶上有黑团子在移动,只是一眨眼便又消失不见。

这会子被磨人的皇兄拉着坐在已经微冽的风里,尽管穿着大氅,依旧被吹了一个哆嗦。见皇兄仍在一个劲儿的闷声喝酒,他也就无言语。

萧鸣涧抬头望见那可人的澄净的月色,圆玉盘四周繁星点点,又听得山泉潺潺流动,忽地就全身舒爽,愈发精神起来。

他也倒了一钟壶内酒,未曾想这酒入喉,居然是从未有过的清爽可口,但凡是其汁液滚过的地方,都余下一股甘甜,却不会发腻。

萧鸣涧正欲开口询问这酒是何来历,对面人已然将酒吃够,咬着牙切着齿说:“破酒,孤今日非把这些酒喝尽了不可!”

“怎的和皇嫂斗气,又殃及这些酒?本王瞧这酒倒是个好东西,竟是未曾喝过的可口。”

“你你你,”萧鸣渊眼眶抹了红,下一秒就要挤出几滴泪来,“你可记得雨儿家世交的那个郑玄舟?”

“自然记得,那个从前和你争皇嫂的郑家小子嘛,人家16岁中了进士,大好前途,结果你和皇嫂同年定亲,他转眼就请命去了那最南边最险峻的毅州当知州,这几年来倒是卓有建树。”

“这酒便是他拿来的。”

“他?这倒新奇了,他对你妒恨还来不及,怎的还赠你酒?莫非?”萧鸣涧猛然睁大双眼,佯装干呕,“莫非这酒里有毒!”

萧鸣渊斜眼睨着萧鸣涧这浮夸的姿态,默默又饮下数杯,才将今日原委一一道来。

原是郑玄舟从毅州回京述职,今日方到。皇帝体贴他舟车劳顿,便吩咐他明日再入宫。

谁知他应下后,便巴巴地使贴身的随从携了几个圆滚滚的胥邪【注】、一小坛子胥邪酿的酒并手书一封到了东宫呈与太子妃楚倚雨。

这南边的新鲜玩意难得一见,楚倚雨自然喜笑颜开,一时忘了萧鸣渊是个醋坛子,只顾着收下并写了回信,就往皇后宫里去了。

结果这楚倚雨前脚刚走,萧鸣渊就回了敬华宫。

宫女们难免要应答他那胥邪是何处来的,因而在宫女们颤颤巍巍将那胥邪的来由说了后,他一听枕边人对那情动于她的人非但笑嘻嘻的,甚至将这献来的玩意当成珍宝似的,气便不打一处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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