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熙点头:“嗯,算是。”
陆时砚沉默了一会儿,陈熙转头看他:“怎么?有话就说,怎么吞吞吐吐……”
陆时砚:“竹筒,你不是白忙活了么?”
他没说的那么白,但也差不多了。
陈熙笑笑:“怎么,为我不值啊?”
看不出来啊,陆时砚居然还关心起她来了?
陆时砚就后悔了。
他就不该多嘴问。
“没有,”他绷着脸道:“好奇。”
陈熙更觉新奇:“哟,陆小哥儿也有好奇的事?稀奇……”
陆时砚转头看着她,一脸无奈:“陈熙,你不能?好好说话?”
陈熙:“你别犯倔,别瞎折腾,我当然可以好好说话。”
陆时砚眼皮跳了一下?。
他想?起了那天上山砍毛竹时,陈熙阴阳怪气他的那些话。
他收回视线,不再开口。
陈熙等了一会儿,见他开始装聋装哑巴,她嘴角撇了撇,在心里骂了一声——倔驴!
随便吧,谁耐烦管你!
她在心里气哼哼了一声。
但等跟李山说完竹筒和菌子?的事,陈熙还是又交代了陆时砚一句:“在家?好好养病,别乱跑了!”
不交代,她就觉得陆时砚马上就要光着膀子?在大冷天里撒欢!
陆时砚看她。
陈熙:“说话!”
陆时砚眨了眨眼睛,半晌,嗯了一声。
陈熙被他气的想?揍人。
磨磨唧唧,答应一声,就这么难?
当着李山的面,再加上他也确实答应了,陈熙只得又把话咽了回去。
“身?体是你自己的,”她道:“病了痛了,都是你自己受着,你自己掂量吧。”
说完,她跟李山招呼了声,就转身?走了。
李山觉得稀奇,但转念一想?,似乎也正常,他也没多想?,只为又多了些工作心里开心,准备回去跟乡亲们说一声,竹筒生意?以后有了固定的销路,不用担心一时挣钱,一时不挣钱了,而且还是陈熙谈下?来的呢。
他就这么美滋滋在心里盘算着,出了城许久,才从欢喜中稍稍镇定些,一回头就见陆时砚正一脸他看不懂的神色,往身?后看。
李山面色微变:“陆哥儿?”
陆时砚半天才回神:“嗯?”
李山看了看他,又朝身?后已经?快看不清的城门口看了一眼,道:“你是落了什么东西么?”
怎么瞧着魂都丢了一样,一直恋恋不舍地往城里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