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他,谢芸深深缓了口气。
护士进来送晚餐,谢芸看眼窗外才知时间不早,民政局早下班了。
手机里没有齐颂徽的消息。
她点开他的聊天框,正要问问他去了哪儿,他先发过来一个表情。
齐颂徽:【(打哈欠)】
谢芸想象不出他站在她面前打哈欠。
正想着,屏幕上又蹦出一条消息。
齐颂徽:【我找秦和戈要了白昼的电话,她马上过去陪你。】
谢芸:【你不来了吗?】
齐颂徽:【我和袁诀见一面,他准备自离。】
谢芸:【他有能力有经验,离开是公司的损失。但他守不住底线,自己毁了自己。】
齐颂徽:【他一走,项目经理空出来,你有无兴趣?】
谢芸:【我资历不够,要被人议论,再等等。】
齐颂徽没再回复她。
他放下手机,看向面前的袁诀。
“老实讲,如果谢芸不替你说话,我没打算放过你。”
“我知道!谢谢齐总,更谢谢谢助理,祝福两位琴瑟和鸣,百年好合!”
袁诀含着眼泪,嗓音哽咽。
他得到齐颂徽的‘放过’,以后在业内,才能一息尚存。
“我舅妈……”
“你离开,她可以留下,放心。”
袁诀眼泪滑落,抬手抹去,最后给齐颂徽行一礼,便走出咖啡馆。
齐颂徽回车里,吩咐司机在附近转转,不着急去医院打扰谢芸和白昼。
他接护士回电,说谢芸晚餐吃了一小碗粥,正挂断了,接到苏维轻的电话。
苏维轻得知袁诀自离,认为齐颂徽处理得轻,“你该全行业封杀他,让他得罪你一次就永无翻身。”
齐颂徽:“晚餐吃了吗?叫上秦和戈,来陪我吃。”他给了苏维轻定位。
苏维轻发语音,【今天领证又泡汤了?你说你条件顶级,找个女人领证这么难?没天理。】
齐颂徽不想聊伤心事,沉默地坐在餐厅里。
周围只有一桌客人,一男一女对坐,互相夹菜,笑得开怀。
再看他自己,孤家寡人。
他去微信催促:【到了没?】
眼花发给了谢芸,他一秒撤回消息,却还是被她看见。
谢芸:【按时吃饭了吗?】
齐颂徽:【正准备吃。】拍一张桌上的菜式。
谢芸:【(笑哭)菜太多,有点浪费。】
齐颂徽:【明天周六,公司不上班,民政局还是上班的。】
他的暗示太直接,就差直接问她愿不愿意明天陪他领证。
谢芸:【好啊!】
谢芸:【白昼晚上坐高铁回江城,她爸五十岁生日,今晚不能在医院照顾我。估计一会护士就联系你了,她们说我半夜可能高烧,床前必须有人……你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