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今日,我和好友们说话,你就坐在旁边,也不肯过来跟我们一起。”
“沈竹跟我说,你过得一点都不好;膳房主管还跟我说,宫里都几百年没办过宴会了。”
“你以前明明是最爱热闹的,怎么会变成这样?”
祝青臣瘪了瘪嘴,抬起头,环顾四周。
皇帝寝宫,除了堆满锦被绒毯的床榻,其他地方,竟都朴素极了。
深色的帷帐、掉了漆的桌案、桌案上陶制的茶壶,浑然不像是帝王居所。
祝青臣收回目光,重新看向李钺。
他叹了口气,低下头,闷闷地问:“李钺,我不在家的时候,你就比照着鳏夫过日子吗?那我岂不是罪过太大了?”
祝青臣话音刚落,忽然,高大的身影从他头顶笼罩下来。
祝青臣呆呆的,不等抬起头,李钺就双手捧起他的脸,用拇指按了按他微红的眼眶。
“昨日刚回来就哭,今日也哭。祝卿卿,你总是哭,我怎么办?”
第15章十八岁
昨日从雪地里带回祝青臣,李钺红了眼眶。
夜里看见李钺身上的伤疤,祝青臣也哭了一场。
今日察觉李钺不像以前一样爱热闹,祝青臣又要哭了。
他们总是被对方牵动着情绪,哭哭笑笑,像一对小傻蛋。
祝青臣推开李钺的手,用衣袖胡乱擦了把眼睛,正色道:“我还没哭呢。”
他忽然想起什么,照着李钺的胸膛给了他一下,然后叉着腰,重新燃起嚣张气焰:“李钺,你装睡!你骗我!”
“没骗你。”
这话说来,李钺自己也没有底气。
其实祝卿卿喊他的时候,他还很精神,特别精神。
但是……
反正他不得不睡。
李钺道:“本来喝了点酒,晕晕乎乎要睡着了,结果你跟个小蜜蜂似的,在我耳边嗡嗡嗡,我就醒了。”
祝青臣问:“你什么时候醒的?”
“你说我是‘鳏夫’的时候。”
祝青臣哽住。
真要命,偏偏是这个时候。
李钺笑了笑,捏捏祝青臣的脸颊:“祝卿卿,这有什么好难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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