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摇头。他胳膊早就不疼了,两片维柯丁还在他雪服外套里放着。氢可酮缓释,当然比不上性。
梁牧也这才笑了一下,说:“你倒是说话。”
池羽不说话。梁牧也转过身去拿浴液,涂了他全身,又拿过来淋浴喷头,从他头顶浇下来。
他借了浴液的润滑,握住两个人的性器慢慢上下撸动。池羽的呼吸短促,他也想上手,可他只有一只手能用,而那只手的手腕仍被钉在墙上。
热水顺着梁牧也的头顶脸颊往下流,汇成小溪,汇成涓流,流进名为欲望的大海。他们陷入一种默契的律动,池羽顶动腰腹,随着他的节奏。也放任他的手滑到脊背凹陷处,掐着他臀瓣。
良久之后,他把手移开,池羽终于是开口:“别……”
梁牧也低头,一双眼睛就看着他,耐心等着后文。长相上面,他随韩知夏,眼头很圆润饱满,看着特温柔,眼尾又是往上挑的,显得傲气。
池羽却说:“别停。”他倒是挺诚实。
“等出去的,”那个人转身关水,留了个肌理分明的宽厚脊背给他,“我怕进水。我不知道你,我反正控制不住。”
他这句话说的池羽脸颊发烫。
擦净身体,躺在床上那一刻,梁牧也的手换成了吻,顺着他鼻尖嘴唇吻到脖颈间,池羽本来已经很受不了,可下一秒他竟然又上来,吻他左边耳垂。他双耳听觉不平衡,平时大部分时候都依靠左耳在听,所以左耳的神经格外敏感,一碰就红。梁牧也似乎也发现了这个秘密,不但吻,还扯他银色小耳环,用牙咬,用嘴吸吮,弄得他耳朵整个红透。
从耳朵,到脖颈,到脸。他肤色白,现在红得明显。
池羽受不了了,化被动为主动,就翻了个身把梁牧也给压到下去。然后他抬腿横跨在他身上,赤身裸体,只用左手,像他刚刚在浴室那样,把两个人的性器贴在一起。
梁牧也抬头一看这景象,顿时失语,浑身上下的血都往一个地方流。
他确实有类型,以往的对象无一例外都是漂亮精致的人,在他身下规规矩矩扮演一些乖巧角色。而那些性爱千篇一律,大抵因为他也在演,演一个对自己生命有全部掌控的人。获得的是除了快感,还有至高权力。
可如今不一样。池羽的腿非常有力量,用力的时候都看得出肌肉隆起的形状。那毕竟是能驾驭百公里时速的一双腿。现在,这双腿绷紧了,正夹住自己的胯骨。而他那双手,粗糙干裂,掌心有薄茧的手,把迷你螺丝刀攥在指间玩耍的手,正握着他硬挺的那个部位上下撸动。
他只觉得性器硬得发疼。他开口道:“用点力,别怕。”
池羽就低头专心动,弄了一会儿,却又不耐烦了:“不公平。”
“什么不公平?”梁牧也被他摸得要炸,看他想主动,自己哪怕手指头扳着床架忍着也把主动权让给他,可这临阵磨枪,他居然还提什么公平。
池羽索性不动了,把手抬起来:“我是左手。”他右手还在石膏里面裹着。左手是能做很多事,能摸雪,能拆钉子,可这件事做不了。
“……”梁牧也都被他给气笑了:“又不是比赛。你躺下。”
池羽这回听话,躺在他旁边。梁牧也从床头柜里面翻出来一小瓶精油,一个翻身就把他搂在怀里,右手穿过他肩膀固定住他的身体,倒了点精油在手里,左手把他的性器握住,快速地动。
“我也给你用左手。”
想当初,他攀岩过的第一关,就是左右手手臂小肌肉群的不平衡。还是那次右肩膀受伤以后,他仅用左手爬了三个月的墙,就是那个时候练出来的左手力量和控制。可谁能想到,当初苦练的结果竟是用在了这里。
“你他妈……作弊。”池羽看不见,只当他动作这么熟练,一定是在骗他。
梁牧也就抬起来空着的右手,伸到他面前:“睁眼,看好了。”
然而还觉得不够,他说:“张嘴。”
池羽刚开口要说话,梁牧也用右手捂住了他的嘴,食指直接顶进来,余下的话语变成含混不清的声音。
现在好了,上边下边同一个节奏。池羽的性器一抖,前列腺液流出来,权当多余的润滑。梁牧也把他的腿分开,自己硬梆梆的性器放在中间,告诉他夹紧。他嘴合不上,腿也并不拢,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能闭着眼睛,急促地喘气。
证明了自己以后,他见池羽没再看着,就解放了手掌,借着唾液晶莹润滑,撑开他臀瓣。
池羽当然明白他的意思,他犹豫:“我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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