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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夜半歌声（第1页）

张恒眉头深锁，眯着一双眼睛，望着阿四，良久以后，才说道：“这件事情，我要回去考虑清楚！如果真的要起事的话，还望阿四先生日后要助我一臂之力啊！”

阿四马上拱手说道：“阿四必定竭尽全力！”

两人说笑一阵以后，便继续上路了。而张恒却一直在思考着，大队人马继续上路，浩浩荡荡的一路前行。

时间过得很快，等马车再次停下的时候，已经是到入夜时分。马车上的张恒，和跟随着走的一众兵将，也都累了，不一会儿便都进入到自己屋中休息，只有张恒的屋子里还有灯光。

“什么？宰相大人您说那个人是阿四？我都没有看出来啊!他怎么会如此精妙的易容之术？”多年来一直跟在张恒身后的师爷说道。

“是啊！老夫也没看出来，但是当他把脸上的装饰物取下以后，真的是阿四的面貌无疑！看来西夷族比我们想的还要复杂许多！”张恒皱着眉，喝了一口酒，才说道。

“如此来看，西夷族也是准备的很充分啊！不知到时候他们会不会挺身而出，帮助咱们呢？”师爷用手摸着下巴，把心中疑问也说了出来。

张恒却是伸出手中的筷子，夹了一口菜，送到嘴里，才冷笑着说道：“帮？哼！怎么帮？西夷族不过就是想看看咱们内部会怎么乱，不管怎么乱，也不管乱成什么样子，只要乱，他们就会有可乘之机！再说，之前妙玉那个女人把他们打成什么样子，你也是知道的，我只怕他们现在兵力不足，等着我们来给他们争取些时间而已！”

师爷又问道：“那就是说，他们没有能力帮我们咯？那我们还要不要行动？”

张恒想了想，又说道：“不过今日我听他说的也是有些道理，我要再想想，万一日后真的有所不妥的话，也可以作为备用，实在不行，就反了他，南宫秀待我不仁，哼，那就休怪我不义了！”

师爷似乎突然想到什么，又说道：“宰相大人，您说到时候会不会西夷族会不会入侵我大周，嘶！到时候，咱们可是竹篮子打水，一场空啊！”

张恒想了想之后，才笑着说道：“哈哈哈！你也太看得起他们了！西夷族说到底只是一个蛮夷之族，他们缺少可以统领众将士的武将，同样更加缺少可以治理国家的良相！就算咱们把大好河山给了他们，到时也未必敢接啊！哈哈哈！”

两人相视一笑，仿佛包含了太多东西，有讥讽，嘲笑，有破局者的雄心壮志，当然也有布局者掌控一切的信心。不过更多的是深深的忧虑！

然而，在这个夜晚，想要约谈的可不止他们两个！入夜已深，在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镇里，在这个在历史长河中最常见的名字——云来客栈里，同时生着另一个会面的场景。

俗话说得好，月黑杀人夜，风高放火天！今日的月色，可以说正是月黑风高之时，在月亮下面的屋顶之上，两道人影，在那里面对着面，仿佛商量着什么。

“四王爷，这么冒险的行动，依小人看，您还是尽快回到西夷，以免迟则生变，这边的行动，小人自会安排他人来做的！”站在阿四对面的是一个身穿一件黑色斗篷的男人，从装束和面具来看，正是之前在西夷族大营中的暗影。

阿四这时才展现出他自己的气质，虽然穿着一身师爷的衣服，但从任何角度来看，都能看得出，他自身绝不是一个师爷那么简单的身份。

阿四此时双手环抱于胸前，右手摸着自己的下巴，悠闲地说道：“我不觉得有任何问题！至少到现在为止，我在大周王府之内已经潜伏了这么久了，却没被任何人看出什么破绽。但是如果我突然间消失的话，才会让敌人警觉！”

阿四停顿了一会儿，才又说道：“说回咱们的正事吧！你们那边最近怎么样？西夷族内可有动作？”

暗影听了四王爷的话，才舒了一口气：“唉！西夷族内，目前状况不太好，很多人就在反对我们！尤其是西夷城，其中的百姓和富贾都好像拼死抵抗一般，让我们征兵的事情，一停再停，很不顺利！”

阿四保持着之前的动作，用手轻托下巴：“嗯嗯！这不难理解！因为西夷城之前被妙玉占领过，这些人都经历过妙玉的统领，自然会对她另眼相看！真不明白，这个女人为何到过的地方都会被人另眼相看，真想看看他在燕城中受苦的样子！”说着自己却流露出一副残忍地表情。

暗影此时也想起了什么：“对了，听说四王爷已经让妙玉得到了应有的惩罚，班达听闻此事之后，甚为欣喜，说回去后一定要大大的奖励王爷呢！”

阿四听着暗影说话，紧接着就露出一副嚣张的样子：“哈哈哈！那个女人，定然是我西夷族日后的心腹大患，当然除之而后快！对了你们安排好燕城中的人，我要让她出不了燕城！”

暗影又问道：“听上次您的回报说，已经接近了王府的大王妃，那个女人可曾给您过帮助？日后会不会对于我们的事情造成阻力？”说这句话的时候，突然那感觉他的身体也跟着紧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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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四看了看面前的暗影，不以为意的说道：“你是说那个大王妃张婵娟么？哈哈哈！那就是个寂寞空闺中的怨妇而已，我已经用我雄壮的身体摆平她了，哈哈哈！真想不到，她竟然如此容易摆平，哈哈哈！不过他爹确实有点难搞，我一定会尽力的！暗影，你是否身体不舒服？”

暗影见四王爷似乎察觉了自己的动作，连忙摆手道：“可能是之前受伤，还没完全好，不碍事！请王爷放心！”

阿四依旧站在那，也没想太多，便对他说道：“那你还是尽快回去吧！好好休息，日后也许真的用得着你！至于那个老狐狸嘛！”说着话，把目光投向亮着灯光的客房之中，“也是日后真的起事的时候，还需要咱们给他们点动力呢！哈哈哈！我走了！”说完话，阿四一个闪身，便消失在屋顶上。

此时风正起，在月夜，刮着风，听着“咯咯咯”的攥紧拳头的声音，从暗影的手中传来，他的目光却依旧停留在那个亮着灯的客房之中。

“张恒！婵娟过得如此不幸，都是因为你当初斩断情丝，还有我这张脸！日后我定让你十倍，百倍的偿还！哼！”

只说出这一句话，便飘然消失在屋顶上，就如同没有出现过一般。

在大周的皇都中，皇宫里，明德殿前，此时正响起皇后的哀嚎！

这些日子都是如此，仿佛每到夜半，才会响起歌声，每到入夜才能听到哀嚎般的哭泣声，引得这明德殿被人称为“鬼殿”！

这一天的夜晚，却一如往常一般，响起了凄厉的哀嚎，直至半夜，却没有再响起歌声，一夜过得非常平静，没有半点声响。

到第二日清晨，早朝的皇上散了朝，曹公公才对皇上躬身道：“皇上，皇后她她死了！”

“呵！”皇上叹出了执政以来，最长的一口气，“朕知道了，传朕的旨意，要给皇后风光大葬！文武百官，都要来朝拜！违令者，斩！”

曹公公这才躬身应是，然后便下去为皇上拟旨去了。

此时，寝宫之中只剩下皇上一人，他静静地坐在寝宫之中，想着昨天晚上与皇后二人的场景

时间到了三更，皇上却难得的不眠。彻夜失眠让他辗转反侧，于是走出寝宫到外面溜达，身边也是一个人也没带。

溜达着溜达着，就到了明德殿外，听着从里面传来的阵阵撕心裂肺般的哭嚎声，让他不禁为之侧目。终于他推开了门，走进了明德殿。

进到里面，才现，原本富丽堂皇的明德殿内，此时犹如破败不堪的院落一般，东西都随手扔在地上，没有整理过。屋内灯光也是昏暗无比，细细观察才现，只有一盏小小的油灯，在皇后的桌案上放着，从那里散出阵阵微弱的火光，但这火光却要照耀全屋。

也许是见有人进来，也许是哭嚎的累了，哭嚎之声渐歇，直至最后停止，皇上抬眼看去，却见一个满头白的女子站在自己面前，也把皇上吓了一跳。

仔细看去，竟是皇后，此时的皇后哪里还有半分母仪天下的样子，蓬头垢面，衣衫也都歪七扭八的穿在身上，唯有手中紧紧攥着的那个酒杯，光滑透亮，看上去就知不是凡物！

皇上还记得，那就是自己曾经送给皇后的酒杯，那个专门盛葡萄美酒的夜光杯！自己还记得，当时每日都与皇后夜夜笙歌，却也不耽误朝政，想起来，还是觉得那段日子自己才像真正的活着啊！

“你来啦？”皇后的嘴里出这样一声叹息，又似一声呼唤。从身体内出的，仿佛还带着阵阵酸腐之气。那沙哑的声音，让任何人听了都会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朕来看看，你到底死了没有！”皇上挺起胸膛，高声答道。听着皇后的话，仿佛皇上就知道那声音会这般沙哑一样，毫无惊讶的感觉。

“呵呵呵！还没，在等着见你最后一面呢！”沙哑的声音再次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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