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停下来,给小猫撑一下伞,让它不要死去。
树叶
但今天白若若一直等到快上课的时候,也没等到乌书笺过来。
有些奇怪,乌书笺并不是那种会随便放人鸽子的人。
白若若想着,去教室里上课。
第二天乌书笺还是没出现的时候,她觉得有些不对了。
她让那个因为之前得罪她而惴惴不安,生怕她报复的女生去查了一下乌书笺的情况。
“星期一没请假,也没来上课,今天也是,老师那里是按照旷课处理的,他留的家里的电话也打不通。”
张美仁手指卷着自己泛着栗色光泽的卷发,目光有些探究的看着白若若,“他们班的学生跟他不熟,没有他的联系方式,简而言之就是——他断联了。”
白若若想着乌书笺连饭都吃不起的状态,微微抿唇问:“他家住哪里?”
张美仁早就猜到了她会问这个,很干脆的说了一个地址,“郊外明玦生活区,那里是市政府为西郊那边儿的拆迁户安顿嗯暂时住房,里面还有一些外地人,鱼龙混杂,很乱,你确定要过去?”
她的语气有些怪异,似乎在说:你确定要为了这么一个人冒着风险去那种混乱的地方?
白若若闻言微微皱眉。
黑暗的箱子里,缓慢的滴答声响起。
粘稠的血液从手臂上滑落下来,然后在手肘位置摇摇欲坠,最后滴落在满是灰尘的木板上。
木板上已经堆积了不知道多少干涸的血迹,这些密密麻麻的血痕都是成年累月渗透出来的。
赤裸着上半身,满身都是抽出来的血痕的少年在狭窄的木质箱子里蜷缩着身体。
少年时候让他感觉恐惧害怕的宽大箱子现在对他来说已经变得局促了。
他因为伤口没有得到及时的包扎而有些失血过多,整个人浑身无力,头晕目眩,下一秒就能昏睡过去。
指甲掐进伤口里,仿佛刀片一点点碾磨开皮肉的尖锐疼痛让乌书笺清醒了一些。
不能睡……
他如果睡过去,很有可能就要死了。
不能睡。
他还没有把礼物给她。
一直握紧,没有沾染上血迹的左手搭在自己脖子上。
手心里。
是他找了两天,才终于满意的摘下的,一片巴掌大的,仿佛春日油画一般,色彩缤纷的叶子。
他还要……送给她。
生活区这里有零星的水泥平房,少有二层楼,剩下的基本都是这种钢瓦搭建的临时住所。
也许是觉得并不会在这里住多久,这些临时住所也建造的敷敷衍衍,排水更是糟糕。
水泥路旁边儿就有一股股流下来的污水,散发着油脂跟食物残渣混合发酵后让人眼前一黑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