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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情从何来(第1页)

带着那种看到掉进陷阱猎物的喜悦,存放好摩托车,赵立德围着木屋别墅的围墙转。在围墙的东南角,他看到一棵粗壮的大树。大树形如伞盖,有枝杈伸进围墙。

赵立德攀援着大树伸出的长枝,来个猿猴荡秋千,轻如棉絮落入围墙内。

就在赵立德心内得意,还没站稳,看清周围的情况,就被几双大手,拧着双臂,摁倒在地。为了怕他喊叫,惊醒住宿的贵客,给木屋别墅造成不好的影响,一团报纸麻利的塞进被擒者口中。

被牢牢控制的赵立德,只能干哼哼,四肢蠕动着做无用功。

然后,赵立德被推搡进紧闭的室内。为了怕他喊叫惊动熟睡的客人,保安们把门窗紧闭。里边再怎么折腾,外边夜依然寂静,连树上的宿鸟也没有大动静。

回去的路上,四哥脸上容光焕。两个女人,都明白昨天夜里木屋别墅共度良宵代表着什么,两个女人相互间没了拘谨。两人坐在后排座,碰头贴脸的说着什么,嘴里嚼着口香糖般蠕动。

痴痴笑的是卿玉娉,嗤嗤笑的是秋水盈。两个人好得像是亲姐妹,如果算上心底的嫌隙,那也热乎的像是亲妯娌。

卿玉娉喊:四哥!

嗯,黎任谱在副驾的位置上转过脸,他的一向刚强的表情,有了柔情蜜意。目光在卿玉娉脸上留足了几分钟,也扫视了带着盈盈甜笑的秋水盈。

对温文婚外的这个女人,黎任谱表现的相当君子且不失热情。这不仅是给了温文面子,也是为了自己的方便。秋水盈的加入,四人的聚会不仅可以见到阳光,也有了交叉掩护的盾牌。至少在心里有个宽慰:抱团取暖,大家都这样嘛。

秋水盈凡是在自己亲近的人面前,她都以温文的家属的口气:四哥!这样亲切的称呼黎任谱,既是心理的感激,黎任谱给了温文和自己社会地位,也有了可以不加掩饰的社会活动方式。

卿玉娉近墨者黑,从四人开始小聚会,也邯郸学步的跟着温文私下里喊起了四哥。喊四哥的时候,声音甜的糯。

黎任谱看着卿玉娉吹弹的破,焕成熟女人魅力的脸,心里一热,永远的声音沉稳打颤:小心刹车撞着脸!什么事?

哎,我说,这个地方真不错,美景、神秘、清净、心里放松。咱们过几天,再来吧?卿玉娉撅着好看的红唇说。

黎任谱再次转过脸,看着两个女人花朵盛开般的脸:弟妹,你看?

自从温文对他说了和秋水盈的关系。私下里他都这样称呼秋水盈,样子正儿八经,没有一点取笑的意思,这让秋水盈一直感动、受用。

很快四人达成共识,过几天再来这里放松。在这里,可以脱离凡世的尘嚣。隐秘、随性、自由,是情人做爱,感情奔腾的好地方。在这里出轨的聚会,大大方方,就像是登记过的夫妻一样,操作夫妻事务人不紧张,也不用担心隐私泄露。

也是在这天中午,赵立德被放了出来。这是他乞求的结果,要不然就会在局子里待几天。

对保安们来说:深夜逾墙进入高档宾馆别墅区,能有什么好事?怎么怀疑都不过分。

只是这样的事,木屋别墅并不想声张。名声一旦传播出去,情侣宾馆定位的生意,肯定要受到影响。

在请示老板后,保安得到了放人的指示。但是就赵立德的行为,出严重警告:下次别让我们在木屋别墅再见到你,要想捉奸西门庆。请到卖茶说媒的王婆家去,我们这里不是斗杀西门庆的狮子楼。

保安显然是相信了赵立得的理由:他的老婆可能在这里和别的男人睡觉。

现在的大众心态是:爹死娘嫁人,各人顾各人,只要自己的老婆别让自己的头上:绿草青青花正开,就是阿弥陀佛了。

自己家的牛都放不过来,谁还去放别人家的蠓虫去。为了自己的饭碗,保安们对赵立德头上的绿草青青的花园,可没有什么恻隐之心。

黎任谱认识卿玉娉很早,那时她才十八岁,刚刚的乡下丫头进城。在一座着名的宾馆当服务员,虽然俊秀,满身的土腥味,脑袋后边扎着两个羊角把,青涩的如同没有漤过的青柿子。

黎任谱和卿玉娉认识的也算久远。初次见到卿玉娉的时候,黎任谱当时还在任上。他权势炙手,酒酣耳热围绕在身边的,都是些浓妆艳抹的美艳风流女子。当时的他属于有贼心没贼胆的阶段,他只和那些投怀送抱的小姐,虚与委蛇,光敲棒棒不卖糖。

对卿玉娉这样的丫头只是诧异养眼的看看。黎任谱的眼睛向来狠毒,他的眼睛往往看到四五年以后的情景。意识到这位没有经过打理的村姑,假以时日,必定是光彩照人的美女。只是,那时的他心被党纪法规约束,没时间在卿玉娉身上动凡心。

城市是个大染缸,卿玉娉很快被一个金色岗位的人看中。那人年轻英俊,风流倜傥,两人郎有情妾有意,进入婚姻殿堂。只可惜那人不长命,给她留下个遗腹子,然后是无尽的苦痛,和孤儿寡母的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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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玉娉痛苦、失落,一度失去活下去的动力。这时,她在痛苦绝望的时候,再次遇到了赵立德。

赵立德是她曾经中学时期的同学,在校时,有脸熟的缘分,彼此见面熟悉,互相认识。只是情缘没到,擦肩而过,没有束缚前生夫妻的红丝线。

走在寒冬闹市,阔在深山有远亲,穷在街头无人问。尴尬的生活,相互拥抱取暖,两人住在了一起。然而不久卿玉娉现,赵立德有严重的毛病:人懒得五条棒撑着,只有中间的那条棒勤快。

赵立德根本不愿意出去工作,好像生到世界上,就是享福来的。那么大的人,沉迷于游戏、网络聊天,抽烟喝酒,还喜欢赌,在外边还有女人。

女人对喜欢的男人特别在意,对男人身上其他的女人味道具有排异功能,就像春天浑身瘙痒的花粉过敏。相当一段时间内,卿玉娉养活了他,但其他女人让卿玉娉选择了疏远。

一次一个月的工资,被他挥霍干净。两人爆了粗口,最后恼羞成怒的赵立德还动了手。

冷战几天,赵立德跪下说要学好。

然后赵立德想着法的讨卿玉娉的欢心,两人甜蜜的腻。

那晚,赵立德在卿玉娉身上作腾过后,两手枕在脑后,眼睛好久,好久看着天花板。

卿玉娉用胳膊肘碰碰他:又在想其他女人?

赵立德一只胳膊揽起卿玉娉的脖子,让她的头枕在自己胸脯。长叹口气:这个世界穷的穷死,富的富死。有的人为了消化过多的营养愁,也有人为了下一顿饭菜在那里流汗打拼。挣钱的不出力,出力的不挣钱。要是没有路道,一辈子贫穷。

卿玉娉心里好奇,斜睨着他:你有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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