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豫知盯着地板沉思。
朝九歌早就在A层元老竞选里除名了,又负责和处理楚岚笙在天洲的布局,脏事儿都给干完了。
楚岚笙失败,不可能不连带上他的。
再说了,楚岚笙待他也不薄,凡是好东西,程豫知他们这些人都知道一送东西就要送两份的。
他有什么动机啊。
他不知道朝九歌到底是怎么个意思。
但是很快,程豫知就知道一些报社媒体清扫人员的消息。
或许他想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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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九歌半夜还迷糊着,就发觉一阵寒气。
他盖着被子翻了个身。
却看见楚岚笙站在自己床旁边,手里拎着象牙手杖。
朝九歌瞬间就没了睡意。
他一骨碌就从床上爬起来。
但是楚岚笙却只轻轻抬了一下手杖,就定住他。
他就那么跪着,抬头看楚岚笙。
朝九歌看他身上的大衣还来不及脱,裹着一身寒气,非常有压迫感。
楚岚笙从来都不会一声不吭地
半夜回来的。
朝九歌喉头紧了紧,心提到嗓子眼装傻:
“怎,怎么了?”
楚岚笙打量着他的脸,好像要从他的脸上探出什么。
他缓缓收了手,手杖也落了下去。
朝九歌腿都软了,强撑着不瘫在床上。
楚岚笙要是知道自己背着他做的事,他就死定了。
“伊甸的事你知道吗?”
朝九歌不自觉地打了个寒噤:“知道,这两天一直在处理。”
“你上过心吗?”楚岚笙问朝九歌,掂了掂手里的手杖,气压极低,用力地往后戳他的肩膀。
“有的,我已经解决好了。”
“我去给你拿那些东西,”朝九歌声音发虚,有意避开楚岚笙的目光,不去和他对视。
楚岚笙并不说话,只是冷冷地盯着他的后背。
朝九歌一边走到书房,一边庆幸今天下午就动手了。
他把那些人的资料从书架的最底下一层拿出来,便又回到卧室。
“这是那些人在天洲的资料。”
朝九歌往前走了几步,便坐在床沿上,一边说着,一边把那些人的资料放在床上。
“有两个是特行局的情报处……”
朝九歌小心地看着楚岚笙的脸色。
他又继续混淆楚岚笙的视听:“他们有一部分是暗线记者,可能是因为他们,所以伊甸那边才被曝出来。”
楚岚笙抬着眼皮,盯了他一会儿。
才说:“拿给我看。”
朝九歌把铺在床上的文件拢了拢,一齐递给了楚岚笙。
楚岚笙垂着眼皮翻看。
过了好久
,他问朝九歌:
“程豫慈他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