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租金还可以,一个月二十,一年一付。他这屋什么东西都没有,是空屋,也没要押金
。我跟他签了三年合同,本来想多签几l年,主要是怕涨价,但对方没答应。这个租金不算贵吧?”
韩沉摇头:“不贵,这边是商业区,正常情况下,这么大的店,月租应该不少于三十,你这个租金算是便宜的。”
“是不是有什么不妥?”罗剑这时也想起了便宜没好货这句话。
韩沉用扫帚把脏水扫到门外的下水道旁边,见地面干净不少,才说:“也没什么,只是听到一点传闻,我也不确定。”
“叔,这样吧,你该准备就准备,但是先不用急着往店里铺货,慢慢收拾房子就行。”
“要是有人上门来找你要钱,你答应就是,可以先跟他们周旋,千万不要激怒对方。”
“我们大队目前在跟进这件事,还需要点时间。如果真有这么一伙人的话,我们一定会想办法把他们揪出来的。”
韩沉能看出来,罗剑父子俩身体都很不错。可他们身体再好,也是赤手空拳的普通人。跟那些混迹江湖的混人怼上,很难讨到好。
万一激怒对方,对方再来个白刀子进红刀子出,那结果就不好控制了。
罗剑手里拿着笤帚,听到这里,他一下子怔住了。
这时他也想到了,韩沉会来这里,可能是来这一带查案子,正好看到他这个店。
也就是说,韩沉说的事应该是真的。
难怪他觉得奇怪,这边的铺子怎么这么好租?
虽然有个别的老板不太好说话,总体来说,租金还是比别的商业区要便宜,谈下来也比较容易。
原来在这一片做生意有风险啊!有些老板巴不得把烫手的山芋转让出去呢!
韩沉没有多待,又帮了会儿忙就走了。他这一走,罗剑就悄悄问儿子:“你老实跟我说,你妹跟小韩是不是有什么事?原来不是说好了,郭毅伤好了双方家长就见面吗?怎么推迟了?”
罗腾觉得那天的事跟罗剑不太好解释,万一表述不清,罗剑再误会韩沉不够专一,那这事就更复杂了。
所以他说:“可能俩人最近都忙,刚才小韩对你什么态度你也看到了,他应该没问题。你先不用管了,让他们自己定,你跟我妈等通知就行。”
罗剑现在也确实管不了罗裳的事,他只好叹了口气,说:“行,我不管了,就算我问,你妹也得跟我打马虎眼。”
爷俩收拾好了,就拉下卷帘门,锁好之后去了建材批发市场。
他们走后大概一个小时左右,有两个年轻小伙同骑一辆摩托车来了。
俩人将车停在门口,一人下车看了看卷帘门,又看了看店门口,随即跟他同伴说:“牛二的店真兑出去了,刚扫过,里边应该还没收拾好。现在人不在,要不咱们过两天再来。”
骑摩托的人偏了偏头:“这事不急,店在这儿还能跑了?先回去跟胡哥说一声。”
当天晚上,韩沉回了一趟家。他到家的时候,天色已晚,诊所早就没人了。他进东厢房换了一身衣服,并没有在家
睡觉,回队叫上两个人,转头就去了一家夜总会。
他们要找的那伙人就在这家夜总会看场子,韩沉现在已经知道了这个团伙的几l个成员,但他并不打算现在就采取行动,因为他这边没有多少证据,现在就动手的话,就算把人抓了,最多也就关上一段日子,不疼不痒的,放出来那帮人照样胡来。
所以韩沉打算再等等,至少要先查清那家夜总会的情况。
次日清晨,梁乔又来找罗裳,她每次找罗裳都有事,这次也不例外。
“于航,家是北方的,几l年前爸妈先后没了,有个妹妹刚大学毕业。他今年二十五,比方远小一点,你看他行不行?”梁乔不是一个人来的,她来的时候,还带来了一个黑瘦的青年。
罗裳打量了他一眼,感觉这个小伙长得虽瘦,但精气神很足。梁乔之前曾自告奋勇,说要帮她找个保镖,这次过来,还真把人带过来了。
在罗裳的打量下,小伙子略显局促,但他比刚来的江少华要胆大不少,即使被罗裳盯着看,也没退缩。
“还好,我这边的情况你都跟他说了吧?他是打算在这儿长干还是暂时留下来一段?”罗裳问道。
“他说先试试。”梁乔如实说道。
“行,那没问题,让方远带他出去走走,顺便介绍下情况吧。”
罗裳话音落下,方远就过来把于航叫走了,梁乔知道,方远这么做,大概是想考较下于航的身手。如果过了方远这一关,于航大概就能留下了。
她坐下来,跟罗裳说:“我最近要去一趟南方,至少要去一礼拜。最近常淮要是有事找你,他可能会直接联系你,反正你这儿也有电话了,方便。”
“你不用跟他客气,该收多少钱就收多少。”
罗裳笑着开玩笑:“这不好吧,怎么能撇开你这个中间人单独联系呢?这么做不厚道。”
梁乔做了个鄙夷的表情,说:“姐现在也算是有钱人了,不差那点中介费。我得把合作的机会攒着,他是他,我是我,你跟他合作的次数可不能算到我头上。”
说完之后,她从自带的塑料袋里拿出一根黄瓜,“咔嚓”一声,咬了一大口。
罗裳不禁笑了,说:“你这有钱人怎么还啃几l分钱一根的黄瓜?”
“我得减肥,我感觉我最近又胖了,小肚子上都长肉了。”梁乔把黄瓜放在一边,掀起衣摆,揪了揪自己肚子,一脸抱怨地道。
虽然她是富婆,但这时候她也跟普通怕胖的小姑娘差不多,看到身上长出了肉肉就会发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