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伯。”少女仔细打量了下福伯,没发现血迹和受伤的地方遂放下心。“您和山栀都没事吧?天气凉,怎么不进屋在这等着?”
福伯:“山栀和奴才都没事,只是小姐还没回来,放心不下,所以就等了等。”
少女闻言眉眼微弯,迎着依稀的灯光,绽开一抹笑意,清透如花瓣上的甘露。
“有蒋珩在我不会出事的啦~”
对蒋珩,她有足够的信心。
说完,胡明心转头朝蒋珩看去,两人相视一笑。
福伯淡淡咳嗽一声,瞥了蒋珩一眼。对某人睡在自家小姐闺房处很不满意,但他只是个奴才,不好多置喙主子的决定,只能委婉提醒。
“姑娘信任蒋侍卫是好事,只是奴才觉得晚间行事还是要注意些。”
“晚间行事注意什么?”胡明心歪着头,神情疑惑。
那双杏眸太纯净,弄得福伯这个上了年纪的人老脸通红,但老爷不在,他作为小姐唯一的长辈只好硬着头皮支支吾吾道:“小姐毕竟还未婚嫁,不好提前有孩子。”
“福伯您说什么啊!”胡明心不敢再面对福伯,转过头,猝不及防对上蒋珩的目光,想到福伯说的话,顿时有些心慌意乱。提裙便要走,身后侍卫缓缓跟上去。
福伯叹了口气,没再多说什么。到了姑苏都不消停,还是以小姐高兴重要吧。
穿过曲折的游廊,阶下石子漫成甬路,蒋珩去小厨房端着一碗甜粥进了屋,视线瞥过床上鼓起的一小团后,将甜粥放到桌面上。
反正刚刚盛上来的粥还是热的,所以他并没有着急把人喊起来,而是静静坐在一旁,等着小姑娘缓过劲儿自己出来。
谁也没想到福伯会忽然说出那些话,本来还想着说一下刺客的事,现在,估计小姑娘没这个心思了。
其实他每晚只是在房顶守着而已,那天之后两人关系一直不睦,小姑娘还···嗯···有点敏感,总之一碰到反应很大,所以他也不敢碰。
冬日天气凉,过了一会儿,粥凉得差不多,蒋珩起身走到床边,出口是轻哄的语调,温和至极。“姑娘,你还没吃东西呢,吃点再睡吧。”
床上鼓起的一团动了动,没有把被子掀开的意思。
被长辈告诫这种话,胡明心怎么可能会无动于衷!就好像在说她贪图那种事一样!
她才不是……
那天她被喂了药才会……
反正她当时意识不清醒,怎么能怪她呢!
虽然迷迷糊糊间感觉还是有点舒服的,只是这话肯定不能跟别人说,让别人觉得她是个不检点的女子。
但她忘了一件事,在外人眼中,蒋珩天天跟她在一起,两人又···又弄过了。她早就失了清白是个坏女孩儿了。
她现在坚决不想见人!
绝不!
不过,闷得窒息除外。
她慢慢掀开被子一角,除了烛火没瞧见人,自信地掀开剩下的被子,结果迎面而来的便是蒋珩那张好看的脸。侍卫握刀的手捧着一碗甜粥,表情柔和得像是春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