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那头传来席克难的声音:“你没听错,是晋二,他在河西被人暗算了,现在正在医院。”
徐正蹦跶着往上提裤子:“我现在就过去!”
席克难说:“你别急,我已经到了。我记得你姑父在这边军区?借几个人过来,晋二在医院,暂时不能移动,我怕对方狗急跳墙。”
徐正立即说:“没问题,我现在就联系我姑父!”
想到什么,他又问:“这事儿你和晋伯父说了吗?别到时两班人马撞上,闹出误会就不好了。”
听了这话,席克难牙疼似的嘶了一声:“你别管这了,先把人发过来,到时候我来安排。”
挂了电话,席克难打开病房的门,轻轻走了进去。
这间病房如同豪华酒店套间,布置奢华,鲜亮的绿植,柔和的光线,气味若有若无的高档香氛,看起来几乎不像刻板印象中充满消毒水味道的病房。
在最里间的卧室中,四周放着些医疗仪器,正中摆着一张宽大的床,床上的人正在输液,裸着半身,露出的部分能看到雪白绷带。
在这张床的旁边,是一张矮小的陪护床。
有人蜷缩着躺在上面,整个人埋在被子里,只露出乌黑长发和一段雪白细颈。
听到有人进来的声音,床上的男人睁开眼睛,尽管脸色苍白,眼神却清明而锋利,直直看向来人。
席克难走到床边,随手拉了把椅子坐下来,要开口时却被男人示意小声,只好憋屈地压低声音,用气声说话。
“越野车上的人死了一半,死的已经去调查生前接触的人了,活的正在审。本地的这些家伙不老实,有点麻烦。”
晋云柏用眼神询问他麻烦在哪里。
席克难琢磨了一下说:“越野车上的也就是些小混混,不值一提,按理说没什么背景,但查下去的阻力还挺大,负责审讯的人不太配合,不往下挖主使者,看样子想把这件事转移到仇富抢劫上面去。我听他们那意思是,你这是运气不好,迈巴赫在小地方太打眼,惹上眼红的了。”
晋云柏无声地笑了,慢慢地说:“抢劫?倒也没错。要是能杀了我,就不用还七十亿。分润下去,上上下下都能吃一口,多划算,只要几个小混混。”
听到这话,席克难脸色严肃了些。
“我让徐子再发几个人,不行,这样也不够安全,我去问问医生,你什么时候能转院,赶紧离开这儿!”
刚刚说了太多,晋云柏有些气喘,缓了缓才又开口道:“不急,他以为在河西省的地界,仗着他老子就能横行霸道,抢钱杀人都没关系。可惜,这次他挑错软柿子了。”
席克难像是明白了什么:“你的意思是——”
晋云柏的表情冷酷极了。
他没再说话,却像是将一切都说尽。
席克难就点点头:“我明白了。你放心,我和徐子一定是站你这边的,这些地方上的也太嚣张了,真当自己是东海龙宫三太子啊。就算他是条龙,我都得尝尝龙筋是个什么滋味!”
晋云柏又笑了,这次是真心实意的。
过了会儿,席克难问他:“那个,你这回的事儿,真不和你爸妈说一声啊?”
晋云柏斩钉截铁:“这点小伤,没必要告诉他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