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傅殊发烧,家里没人。”方纵意不知为何有点发虚,“让我去给他送点退烧药。”
闻年笑了笑:“快去吧,别把我未来的老板烧傻了。”
他往前迈了一步,突然拧住眉心,表情看上去稍有痛苦。
“怎么了?”方纵意急道。
“没事,胃有点疼。”闻年耸耸肩,“不碍事,老毛病而已。”
此刻的气氛十分怪异,哪怕迟钝如方纵意也嗅出一两分不同寻常,可他找不出哪里出了问题,局促半晌道:“那我去给他送点药,你别再喝了。”
“嗯,去吧。”
等到方纵意彻底离开阳台,闻年才缓缓蹲下身子,之前忍耐的疼痛加倍反噬,胃里翻江倒海仿佛有榔头乱锤一气,疼得额角汗涔涔一片。
周围风声呼呼作响,凉嗖嗖的空气刺得人眼睛微酸。
他自嘲般勾起唇角,埋怨自己为什么要把胃疼的事说出口,像是在刻意试探,又像是在装可怜。
这点事有什么好卖惨的。
闻年强撑着站起身,想去客厅给自己倒杯热水。
脚迈出阳台门的瞬间,一杯热水突然递到了眼前,倏地抬眸,握着水杯的方小少爷一脸骄矜:“喏,本少爷大发慈悲照顾你一次,记得以后报恩。”
闻年讶异不已:“你……不是走了吗?”
“傅殊一个大男人发烧死不了,我已经让林助理给他送药了,并且还承诺给林助理加班费。”
“我一个大男人胃疼也死不了。”闻年别扭地接过水杯,温热透过杯壁传递到手心,暖到发烫。
方纵意瞥见他额头一层薄汗,叉起腰说:“在逞强这方面你的确挺有本事。”
“坐下,喝水。”
“你训练小狗呢?”闻年嘴上吐槽,实际上身体已经坐在了沙发上,“哎呀,我可真是荣幸,能让小少爷给我端茶倒水。”
“知道就好。”
方纵意坐在他身旁,皱起眉头:“就没有什么办法能缓解吗?”
“揉一揉能好受点。”闻年据实答。
话音未落,方纵意的耳际窜上一抹可疑的红晕,吞吞吐吐说:“可是……”
闻年忍俊不禁:“害羞个什么劲儿,没让你揉,又没真指望小少爷纡尊降贵伺候我。”
“你瞧不起我啊!”方纵意鼓起腮帮,“我还没娇生惯养到什么都不会干……”
“揉就揉。”
说着便一巴掌拍上来。
方纵意的手掌从闻年身上抚过,傻傻问:“是这儿吗?”
原本只是胃疼的闻年开始头痛,他咬着牙开口:“这是小腹,不是胃部。”
方纵意啊了一声,猫儿般剔透的眼眸无措转了转。
闻年攥住他的手腕,沉声道:“再往下一寸,我就要怀疑你在蓄意挑逗。”
摩擦
“谁……谁挑逗你了!”方纵意整张脸快要烧着,比对面那个醉酒的还要红三分,手足无措的稚嫩样儿硬是把闻年逗笑了。
“臭流氓!”
闻年眉头一挑,似笑非笑:“你的手在我身上乱摸,却骂我流氓?好一个倒打一耙。”